一位黑程亮,型往左梳单刘海,面容冷峻的黑衣青年就在一个小巷里背靠墙壁,翘着二郎腿,两手相拥。恍如一只孤狼。过了久许才淡然开口: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早晚会被那疯子找到我们的。”
“那你有什么良策?”一位街转巷口的平头青年。身形略微粗大,右手持柄,肩扛等身大剑的青年缓缓走来,轻声问道。
“我们三人把他围堵起来。各司其职。我来远程掩护与偷袭,格勒与你来回接力缠斗,如果实在打不过,我给你们的撤离打掩护。”衔壁的铁楼梯上,一位戴着纯色黑兜帽卫衣的散青年从阴影中走出,站在平台上。
大剑青年低垂眸了一下,又轻声问道:
“难道就一定要战斗与杀戮吗?”
“呵,你这问的什么问题?”
“恳达斯的成人礼就是这样。必须以他人的生命作为磨砺自身刀锋的磨刀石。”
“而且每晋升一个阶位,就要面临失控与疯的风险,这太考验心理承受能力了。”
“要么现在疯,要么以后疯。只不过以后疯起来会更麻烦些。”格勒两手一摊,无所谓道。
大剑青年仍旧犹豫。这样真的对吗……
紫黑的眸子微微挪动,捕捉着两人的情绪与动作。似看出了大剑青年的顾虑,稍有鄙夷的傲慢道:
“好好珍惜这一次狩猎吧。往年都是捕杀野生动物,虽然能接受,但效果微乎其微。今年狩猎活人,虽然恶心了些,但收获后的适应会盖过这些。”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这么做,谁对?谁错?正义还是邪恶?”
“摒弃这些规则下无聊且幼稚的想法吧。只要你站在哪方视角与立场,哪方就可以是对。”
大剑青年愣了许久:
“我不确定我是否能活着回去,请容我先通知下我的小队。”
“随你的便。”格勒无所谓的回应。
大剑青年默看了一眼,没说什么,随后不动声色的旋步转身而离。
在大剑青年离开后,格勒与兜帽四目斜视,相互阴鸷冰冷的目光,似达成了某种共识。
“你有现他杀人的规律吗。”格勒忽然问道。
“每一次爆光下面都是我们恳达斯的人。但我并不确定在没爆光的情况下是否屠杀了其他人。”兜帽青年淡漠的回答。
“哦,那还有吗?”格勒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傲慢的继续问道。
“……”兜帽青年顿了一下,一股怒火被压抑在心间,一抹狠厉在眸中掠过“三女六男。杀谁都一视同仁。其中似乎有兰若亭。”
“兰若亭?”格勒忽然顿了一下,半信半疑的看着兜帽,略显惊讶“学院里的那个?”
“嗯”兜帽青年微微点头。
“……那他目前的攻击手段大抵都有哪些?”孤狼青年有些恍惚与惊奇,想打个情报差。
兰若亭他知道,学园校花,走的“充能、武装、合境”三位一体路线。但偏偏有个“折枝”嗜好。少有人能近她身并击败她……
“目前来看,他的主要输出是两把手铳,一把闪光,一把爆破。暂不确定他属于沙漏体系中的那个。”兜帽青年愁容道,对于未知,他也有些恐惧。
格勒寻思久许,终是驻足立身,眼神凌厉道:
“带我去看下那些尸体。从伤痕与场地破坏找些线索。”他忽然顿了一下“哦,对了,我记得你的主修里有‘召唤’,召唤出一条‘狗’来吧,等那傻大个回来了,叫他来‘南缄喷泉广场’”
兜帽闻言,顿时有些不快,眉头紧了又送,略微咬紧后槽牙照做……
……
两人走过寂滨走过的路,吹过他所吹过的风,走在寂静皲裂的街道,嗅着干冷空气中的血腥,并目视着同行“伙伴”的现状:
第一具尸体……哦不,‘礼炮’看不看都无关紧要。
第二具尸体,已经没有了温度,整个人看起来“空荡荡”的。
第三具,“挂路灯”。他人很开心,总喜欢装作路灯,只是流出的血光有些像水。
第四具,可以看出他爱这片大地爱的深沉,化作“春泥”亲润大地。
……
看完九尸,两人的精神都有些昏沉与恶心。但无论哪具,所身处场地的破坏都很小,反倒是身上布满了拙劣的劈砍、捅插、划痕……
嘶……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靠信息差与偷袭进行了捕杀?格勒的心头冒出些许凌乱的猜测,但细想深挖起来,又经不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