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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墙的城楼顶上,姜云卿屹立在那尖顶上,一袭青衣迎风鼓荡,将修长健壮的身材修饰得显而见,黑白相间的长随风飞舞,他是向来没有束的习惯的。
“话说,你对你们大梁的皇位真的没什么想法?”
“嗯!”
朱友文枕着双手,躺在城楼的瓦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无所事事的微眯着眼睛假寐,对于他这个位置轻便可以看见的皇宫视而不见。
“现在朱温和朱友珪已死,大梁江山你唾手可得!”
姜云卿遥望着远方的皇宫,还是不太相信朱友文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毕竟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皇位的诱惑力大的可怕。
而且现在的一些世家子弟一个个的狂的要死,可不像是不像姜云卿这个后世的社畜那样,胸无大志的咸鱼一条。
“呵呵,感觉你在尽说些屁话,朱温在的时候,立我为太子扶我登上皇位还有可能,如今朱温死了,我一个养子凭什么坐上那张龙椅?”
“也就朱友珪那蠢货一直是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朱温真立我为太子,想让我继位,大可积蓄势力等到朱温‘让位’,我登基的时候,动政变,岂不名正言顺?”
朱友文可谓是说的头头是道,即便是姜云卿也不得不感叹一句:“你说的好有道理啊!”
“噗~,所以,相较于这个,我对你所说的袁罡更感兴!”
朱友文吐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睁开了眼睛,看向站在城楼的最顶上,跟个招风的旗帜立在那儿姜云卿。
他本来是没想加入姜云卿这一行人,想着出来后就去统一玄冥教来着的,结果姜云卿给的实在太多了,他真的,真的,真的难以拒绝。
不仅给他九幽玄神功的下半部,同时还承诺可以让他变得更强,条件就是需要他帮忙对付一个这世间武力最高的人。
话说,这特娘的也算是条件?这特娘的是赤裸裸的诱惑啊,要想真正的下无敌,不就得把这世间最强之人踩在脚下吗?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当然,这个前提是他能感觉的出,姜云卿的实力不弱于巅峰全盛时期的自己。
既然能被这个水准的姜云卿称作世间最强,需要纠结众多高手才能与之对抗,那么即使这人不是这世间最强,怕是也八九不离十了。
特别是张玄陵这个老东西也见过那人,其自我评价在那人面前,也是微不足道。他这也就没理由不相信了。
为了实现自己内心的野望,朱友文果断上了姜云卿的贼船。
姜云卿低头扫了一眼,露出一个诚挚的笑容。
“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说之前是出于恐惧而想着对抗袁罡,那么自焦兰殿的那抹朝阳升起的时候,他的目的或许就变了。
与其恐惧他,不如战胜他,或许十分困难,但这人生多多少少是需要一点挑战和困难的存在,才能感受到成功和征服的乐,不是吗?
“话说你真的确定不良帅是袁罡吗?我说的是我们印象中的那个袁罡。”
朱友文对于袁罡这个大唐初年有名的人物,还是有些有些印象的,不过也不深,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人,大唐的皇帝都死了二十来个了。
可一个人真的能活三百年吗?这实在太荒唐了一点,也就是姜云卿这么说,要是换做黑白无常的话,朱友文指不定要掰开他们的脑袋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不然呢?你以为正常人能不费吹灰之力,把我打个半死?”姜云卿摊了摊手,无奈的反问。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张玄陵当初不也是将信将疑吗?也就是见识过了姜云卿与不良帅的交手,才觉得多找几个帮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