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扑上去,将他从头摸到脚,又哭又笑:“洛羽痕……洛羽痕!你没有死,没有死,我不是做梦吧,不是吧不是吧……”
他笑着躲闪她的摸索:“好痒……”忽然反扑过来,将她按倒在床上,骑跨在她的腰身,眼睛里闪着光。
好香艳的姿式……她的脸爆红:“喂……你想干嘛?”
薄唇轻启,暧昧的吐出几个字:“我想……胳肢你!”冷不丁探手到她的肋上,一阵乱挠,挠得她嗷嗷乱叫,花容失色……
被胳肢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脑中却拉响了警笛:不对劲!不对劲!哪儿不对劲呢?
洛羽痕终于闹够,伏在她的身上歇息,脑袋溺溺的在她的怀中拱动,拱得头发都乱毛毛的。
“果儿……果儿抱抱。抱抱。抱抱。”
他以往也时常会用这种甜腻的声线跟她撒娇,不整酥她全身的骨头不罢休。可是此刻的发嗲却有些不同。那纯真的笑容,干净的眼神,怎么就那么……童真!
右娉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目光落在撒娇耍赖的洛羽痕的脸上,表情忽喜忽悲。忽然仰面望向天空,悠然冒出一句:“谢谢你,左。”
唐果疑惑道:“猫咪,你在说什么?我觉得洛羽痕有点不对头……”
右收回目光望向她,道:“洛羽痕,如今只有三岁小儿的心智了。”
唐果大惊:“什……什么?!”
“因为,卫清萧服下了三岁水,中毒后的症状,会在洛羽痕的身上同样的反映出来。”
在右慢悠悠、慢悠悠的解释中,在洛羽痕百般捣蛋的纠缠中,唐果总算是大体弄清了情况。
右的性格虽慢,心思实则十分缜密。当卫清萧知道她与洛羽痕回到了绝影宫中,就一直试图抓住他们,套取宝藏的下落。而随后又有人试图以蛊术操控江湖各大门派,甚至将蛊种投到了绝影宫的水源中,她就知道寒非离已悄悄来到中原,且其心在于天下。而过度贪婪、强横暴戾的卫清萧,势必走向穷途末路。他对于宝藏的强烈占有欲,恰恰最可能被寒非离利用,因为,隐雾岛周围天然和人工的机关险要,正是最好的陷阱。
而卫清萧一旦被俘,以寒非离如今的个性和立场,无论是谁开口相求,也没有可能留下这样一个心腹大患。
除非这个人对他没有丝毫威胁。
她想为卫清萧求一条活路。她知道洛羽痕会配制一种药,人服用后,心智就退化成三岁小儿的水平。只有三岁心智的卫清萧,寒非离应该能够容得下了吧。于是,制作了一个可以凭血液显字的玉瓶,盛上从洛羽痕那里要来的三岁水,在上次卫清萧离开绝影宫时送给了他,希望一旦被俘,左能够饶他一命。
而且,卫清萧与洛羽痕两命相连,救了卫清萧,等于救了洛羽痕。右跟洛羽痕和唐果二人实际上已是情同手足,她表面虽然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但愿他二人能幸福厮守。
可是这个计划实在是千险万悬,漏洞百出。
如果卫清萧还没抵达隐雾岛,就被困死在暗礁群中呢?
如果船在岛屿附近的天然漩涡中沉没,卫清萧当时就溺水而死呢?
如果卫清萧落入左的手中,却没有拿出那个玉瓶呢?
如果左即使看到玉瓶上的字,却还是不肯通融,一定要取他的性命呢?
过高的期望落空时,带来的失望感会让人无法承受。所以右没有事先将此事告诉洛羽痕和唐果。直到洛羽痕再次苏醒,神态语气都表现得如同小儿,她这才长长出一口气,感谢上苍眷顾,感谢左的手下留情。
听完右的讲述,唐果泪水涟涟的扑向右,一把抱住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呜……猫咪,猫咪,谢谢,谢谢,谢谢你……”
身后旋即扑过来一个大拖油瓶,挂在她的后腰上,哭叫不休:“果儿不准抱她,只准抱我!果儿是我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心智退化了的洛羽痕,竟比以前更霸道了……
场面混乱不堪。
……
一个人的心智退化到三岁儿童的水平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仅仅是性情退化了,体力、武功、乃至毒辣的本性,还维持在以前超于常人的水平。
狐崽和狼娃
一个人的心智退化到三岁儿童的水平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人仅仅是性情退化了,体力、武功、乃至恶毒的本性,还维持在以前超于常人的水平。
数日后。纵观绝影宫内,几乎没有一幢建筑是完整的了,均被洛羽痕“做游戏”或是“发脾气”时拆得七零八落。今日,他又亲自率领一帮苦兮兮的宫女,在竹林里搭草窝,传令下去,要求大家都住草窝,因为他们要扮演一群山鸡……
洛羽痕抱着唐果蜷在最大最厚实的一个草窝里,双目囧囧的环视众草窝,得意的对唐果道:“果儿,我是公鸡,你是母鸡,她们……”指了指别的草窝里的宫女,“是小母鸡。”
唐果无语。
“现在,轮到那一只生蛋了!”他兴致勃勃的指了一下坐在某个草窝里的浅发女子——右。
“咯。咯。嗒。”右懒洋洋的敷衍的叫道。
“很好!”洛羽痕满意的微笑,“现在轮到那一只了。”他又指向一名宫女。
可是那宫女因为太无聊,已趴在那里睡着了,没有反应。
洛羽痕眼一眯,脸一寒,手指隔空弹动,“哧”的一响过后,宫女抱着头猛然跳起,呜呜哭叫。
“该你生蛋了。”洛羽痕阴森森道。
“咯咯嗒,咯咯嗒。”宫女哭丧着脸学母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