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承信舅舅,陆,”乔望曦念出备注,“应该是陆先生吧?”
乔听月动作慢下来,嗓音发涩:“啊对,你不用接,我一会给他回。”
——
乔听月吃完饭后才给陆忱回电话。
在此之前,她做了一套教资科二试卷,准确率百分之九十。
拨通后铃声响了十多秒,对面接起来。
“早啊乔老师,才醒?”
尾音轻微上扬,慵懒又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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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听月歪了下头,笔尖漫无目的地滑动,“已经中午了,您也刚醒?”
“嗯,洗了把脸,吃早饭呢。”
两人一早一午各说各的,乔听月听见餐具碰撞的声响,除此之外,四处都静悄悄的。
伴随着细微的咀嚼声,陆忱问:“解酒药吃了吗?头疼不疼?”
乔听月想到床头的半杯水,原来是昨夜配醒酒药用的。
“吃了,”陆忱见过她喝醉的样子,所以她说起后遗症没什么负担,“还有点疼,稍微动一下都晕。”
陆忱柔声道:“正常,多亏你先前吃了点水果,不然更难受。”
乔听月羞赧:“昨天谢谢您送我回家,又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到是没有,你一直在睡觉,”陆忱停顿,“不过你手劲儿还挺大的。”
乔听月没反应过来:“啊?”
陆忱慢条斯理地翻旧账:“你昨天给了我一巴掌,特疼。”
他明明说的是中文,她的大脑怎么无法处理人类语言了?
乔听月脑子里的齿轮又开始生锈,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起这一段,但是陆忱根本没必要骗她。
所以她真的扇了他一巴掌。
恩将仇报啊乔听月!
她半天不吭气,陆忱逗她:“放心,我不会因为你左脚踏进别墅就开除你的。”
“实在对不起陆先生!”尽管他看不见,乔听月还是以头抢桌。
“咚”的一声,那叫一个响亮,听着就疼。
陆忱听见她小声吸气,无奈道:“你昨天喝醉了,只不过动动手,酒品已经很好了。”
“况且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先打扰你睡觉来着。”
乔听月心中的愧疚减轻许多,想追问陆忱为什么打扰她睡觉,话将出口还是剎住车,直觉不能再问了。
通话对面,陆忱觉得遗憾。
只要她接着问,他就可以简单讲讲公主抱她上八楼的事,多难得的展现男友力的机会。
这时,一道不太真切的声音传出听筒。
“忱哥!昨晚过得怎么样?”
只有武睿会这么和陆忱说话,语气和齐珊珊如出一辙。
不知道为什么,乔听月忽然心虚。
“啧,烦不烦。”
陆忱笑骂,似是走远了些,武睿还在嚷嚷,但已经囫囵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