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反应。
主动如他倒是生出一丝责怪:
建筑师小姐真是个傻瓜!怎么可以在不清醒的时候跟着别人就走了呢?万一她遇到的人不是自己那该如何?
不会,不会的……幸好是自己先找到了她。
越止安顿好她之后给自己找了一条毯子,当初给小侄女准备的床太小了,根本容不下他,所以今晚他只能在沙发将就一夜了。
这里的夜是寂静的。
突然,奚月遗落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正是楚岫。
他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就挂断了。
对方好像还是不死心,界面又弹出接连好几条消息:
“溪月,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没见你,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
“我在大厅进门处左手边等你”
“你看到消息就过来找我”
“我送你回去”
越止面无表情地看完他发过来的消息,然后打开自己的手机。
或许是很久很久没联系过了,他必须得到搜索栏里找他的名字:楚岫。
上一次联系还是在越止大学毕业的时候,他本以为这个积灰的联系人没有机会再被翻出来了。
在对话框里,他默默打了一行字:
“她在我这里,一切都好,有劳你记挂。”
这句话好像在宣誓主权,带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他很满意,然后立即点了发送。
对方分明收到了消息,但久久没有回复。
本该待在猫窝地貍花猫突然跑过来跳在他脚那头的沙发上,但并不是来和他玩耍的,只是蜷成一团就睡下了。
今夜越止注定可以睡一个好觉。
第二天大概九点多,奚月睁开了眼睛,但陌生的环境瞬间让她警觉又清醒,像戒备的野猫。
她环视了四周,在床边的矮柜上看见了月牙项链和那对墨绿耳坠,下面还压着一个便签。
于是她抽出一看,上面明明朗朗地写着几句话,就是专门留给她的:
别怕,这里不是别处而是我家,昨夜你喝醉了,我不清楚你家地住址又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酒店,所以自作主张吧你带回家来。旁边那套衣服是我新买的,你可以暂时穿这套把礼服换下来。新的洗漱用品摆放在卫生间洗手盆右边,你醒了的话可以先洗漱。
便签最后签着他的名字——越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