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路家庄园里,书房,路觐坐在书桌后看报表,边看边说道:“千原,爸老了,管不过来那么多了,这一年你出去,我想着分公司指定会被你玩儿垮,没想到你居然把它重新做起来了,你大了,该懂事了,这一次,我正式把你引荐给那些叔叔伯伯,希望你明白爸的意思”
“爸…我非去不可吗,您还不到五十岁呢,五十岁正是闯的年纪,您还年轻,再上上班儿呗,您就让我回分公司,我再去沉淀两年”
路千原站在书桌前,白衬衫西装裤,锃亮的皮鞋,名贵的手表,很有贵气少爷的派头,只是一开口,就暴露了是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有能力,但不想用,就是爱玩儿。
当初路千原也没想管分公司的,去了分公司就是玩儿,后来玩腻了,破天荒地做点正事打发打发时间,他这样做,也有想在黎一渺跟前表现表现的意思,虽然黎一渺完全没感觉出来,再者,分公司可不能垮,垮了黎一渺搁哪儿上班去,这么有趣的人,不许去别的公司,只许给我打工!
可是黎一渺那个男朋友看起来不差钱的样子,要是黎一渺哪天不想上班了怎么办,好烦,那个银毛又冷又拽的样子好讨厌,长得帅了不起啊!
黎一渺那么喜欢钱,怎么就不愿意“嫁”入豪门呢,是我站得不够高吗?
他就比我帅那么一点,我也不差呀,他就算开个迈巴赫又怎么了,能有我路家有钱吗?
路千原很烦,一想到黎一渺的那个银毛男朋友就更烦了,真想一头撞死那个银毛怪。
路觐抬起眼皮一瞪,把文件拍在桌上,指着路千原斥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我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好好给我应酬,在家胡闹也就罢了,你要是出去给我丢脸,你看我打不打断你的腿”
“行行行,去就去嘛,那么凶干什么…”
路千原委屈巴巴,说罢转身走了,有种被迫上班的无力感。
路千原下了楼,来到大厅,管家小跑过来,恭敬道:“少爷,贺少爷来了,在后面等您呢”
“重重来了?好,我这就去”
路千原往屋后走去,泳池旁,遮阳伞下,一男子翘腿躺在躺椅上,戴着墨镜,正拿着冰镇饮料喝,气质和姿势都洒脱不羁。
路千原在另一把躺椅躺下,问道:“重重,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听说你回来了,今天有空顺路瞧瞧你,这一年怎么样,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说着话,贺重取下了墨镜,扭头看向路千原,他勾唇一笑,剑眉星目,高鼻薄唇,眼神炯炯有光,属于周正类型的帅哥。
贺家是不输于路家的豪门,贺重与路千原一样大,二人小学的时候当了两年同学,后来贺重转学了,但二人一直保持联系,关系很好,有些竹马竹马的意思。
俩人年岁一样大,贺重已经成为贺家的实际掌权者,路千原还在阿巴阿巴要出去玩儿。
听贺重问起,路千原想起了黎一渺,笑容有些微妙,道:“重重,我跟你说,我在分公司遇到一个特别有趣的人,他可有意思了……”
听路千原这样夸别人,贺重眸光轻动,意味不明,问道:“男的女的?”
“男的啊,重重,我有点苦恼,我觉得我不喜欢男的,可是对他…我很烦,我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开点中药调理一下?”
“你现在喜欢男的了?”
贺重似乎有点激动,从躺椅上撑了起来,直勾勾盯着路千原质问。
路千原长长叹息一声,沉默了片刻,回道:“我也不知道……”
“你很喜欢他吗?”
“喜欢,可是他有对象了,你说我要不要等他分手?”
路千原问出这句话,贺重黑了脸,也不回答,把墨镜一戴,遮住了不爽的眼神,他起身往路千原脑袋上糊了一巴掌,然后扬长而去。
望着贺重的背影,路千原摸摸被打的脑袋,觉得莫名其妙,喊道:“喂,重重,你去哪儿,怎么刚来就走,留下吃饭啊”
“吃你个头,走了!”
贺重背对着挥挥手,语气很是不满。
路千原皱皱眉,自言自语道:“怎么生气了,这家伙,真搞不明白……”
晚会
晚会当天,黎一渺换好礼服,在落地镜前照,笑着道:“哇,江肆你看,我看起来好正经哦”
镜子里的人笑靥灿烂,明媚又灵动,身上一套黑色正装,衬衫领口还是花边领的,胸口一枚亮晶晶的蝴蝶胸针,活脱脱像个小王子。
床边,江肆也是黑色西装,但衬衫解开三颗扣子,深“v”的领口露出一点胸肌的沟壑,高冷又性感,他低着头扣袖扣,老半天扣不上,来到落地镜前,把手一伸,道:“喵,你给我扣”
黎一渺无奈一笑,抬手给扣,黑色的西装布料上,纤细白皙的指尖捏着方形银边的水晶袖扣十分漂亮,他一边扣一边说道:“笨蛋,你不知道扣好再穿吗?”
“诶…对哦,我怎么没想到,喵你好机智”
“……”
黎一渺无语脸,果然,恋爱中的人智商会下降,特别是这种恋爱脑。
夜幕降临,慈善会场内,众多名媛公子到场,路千原穿梭其中,忙着招呼,先到的都是些小辈,重量级的人最后才会到。
大门口,长长的台阶铺着红毯,灯火辉煌,四处可见巡逻的安保,进门处,两个漂亮的旗袍迎宾检查邀请函的时候,会用一个小机器扫一下确认身份,数据实时传送,二楼,房间里,路觐看着平板,他能实时看到有哪些人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