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在场的特别是余氏与老夫人,都是心如明镜的人,瞬间都明白了——是宁国公做的局。
偏偏徐清樵这个愣头青打破沙锅问到底:“意外,你这是何意?”
蒋晚被问话,心里狂喜,一边状似羞涩地别过耳发,一边温柔三分回话:“我那姐姐容貌旖丽,被宁国公瞧了去,宁国公对姐姐下了迷药,实则我姐姐对宁国公并无情意。”
“够了。”老夫人呵斥,“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蒋晚委屈地看向徐清樵,他却若有所思,不再看她。
所以,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当初蒋淑宜爬床的事闹得满城风雨,老夫人还屡次以此打击嘲讽她下作,没想到事情背后居然另有隐情。
而宁国公不仅对蒋淑宜下药,回家来还把帽子扣在蒋淑宜身上,说是她勾引在先。
实在卑鄙。
蒋淑宜能感到一道道或复杂,或怜悯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背负狐媚子骂名多年,也早该让世人知道,不是她蒋淑宜勾引勾引的宁国公,而是宁国公下作设计她。
这还得感谢她的好妹妹,替她洗掉这层冤屈。
她嘴角微微勾起,自嘲轻笑,不期然捕捉到徐清樵投过来的目光,双眼寒霜,似有杀意隐现。
他想杀谁?
余氏哪里不知道宁国公什么德行,对蒋晚不悦道:“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赶紧直入主题。”
蒋晚被她凶得一愣,没想到这也能惹到余氏,只好接着道:“我想说,那个奸夫就是江枫。”
室内哗然。
“也就是说,蒋姨娘旧情难忘不小心怀上的野种?”
“有可能,怀上野种后再趁机认做宁国公的孩子。”
“可怜宁国公说不出话来啊……”
余氏满意扫视众人,又问蒋晚:“那你可曾亲眼见这二人私会?”
蒋晚点头,“不错,我确实亲眼见过二人私……”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徐清樵瞥来一道视线,冷冽刺骨,冻得她如芒在背,仿佛站在悬崖边上,身后有只手随时要把她推下去。
他应该是对蒋淑宜做下的事太过愤怒了。
听说他丢了十八年这才被接回来,想必是没有想到女子内宅里会有这些乌糟事,也是,他如此好郎儿,眼里定容不得沙子。
余氏追问:“你说说,你何时何地见着二人私会?”
蒋晚道:“我曾去少阴山探望过姐姐,那是淮阳郡主流水宴的第二天,我见到……见到……”
“见到什么?”
“快说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