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緒想要反駁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跟ever的兄弟們說ever顛倒黑白?說ever言語相激,罵他父母?
無非是想找個由頭同仇敵愾,一起針對他罷了。
他要是上趕著剖腹取粉,才是成了笑話。
暮色將至,夕陽從窗口斜切進來,在地面割出一道涇渭分明的界限,黃昏的浪漫與歡愉,無端染上了絕望的影子。
ever,澤川,茂義,are,徐銳,虞文知皆站在夕陽中,髮絲燦紅,周身溫暖。
唯獨盛緒立在陰影里,被一扇無形的鍍層擋在涼處,亮的愈亮便顯得暗的越沉。
虞文知在ever哭訴時始終沒說話,只是伸出一隻手臂撐著暈血的徐銳,見眾人稍息,他抬起眼眸,淡淡看了盛緒一眼。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虞文知明明語氣很輕,但聲音卻不低,盛緒聽得清清楚楚,那股涼意再次襲來。
「隊長,他就是看我不順眼,乾脆我直接給他讓位置得了!」ever哭道。
盛緒將唇抿的發白,額邊青筋都蹦了起來,然而數秒後,他兀自嗤笑,神情冷漠。
才剛一到,他在小樓梯攔住虞文知,冷言冷語,讓人少管自己,後來又在宿舍硬聲硬氣的頂撞,虞文知想必早就厭惡他了。
ever顛倒黑白又如何,Tea一隊本就是一條心,他才是橫插一槓,里外不是人。
可不知為何,想到這兒,他還是心頭微微一刺。
虞文知也不等,當即收回目光,拍了拍ever的肩:「疼嗎?」
ever忙點頭。
虞文知:「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鼻骨。」
「好,好。」ever看向虞文知的眼神里充滿光彩,儼然一副勝利姿態。
徐銳虛弱地瞥了虞文知一眼,按著太陽穴:「文知你陪ever去一趟,我有點暈血。」
ever連忙用袖子擋住血,餘光示意盛緒,悶聲問道:「經理,你打算怎麼。。。。。。」
虞文知接過話茬:「經理會嚴肅處理的。」
ever放心了,袖子後不禁展顏一笑。
一句嚴肅處理,聽在所有人耳中,都像是要放棄盛緒了。
虞文知雖然不是經理,但他在茶隊的地位非比尋常,經理輕易不會拂他的面子。
盛緒也是這麼認為的。
夕陽徹底沉了下去,夜燈乍亮,天空還是濃藍色。
盛緒挑開煙盒,點了火,眼睛微眯,重重吸了一口,路邊燈火在煙霧中變得模糊。
合同都簽了,應該不會直接趕他走,而是看一個賽季的飲水機再走。
他來Tea是為奪冠的,不想閒著,大不了毀約另找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