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七七不怕。
连地府的恶鬼都拿她没办法,她岂会怕这些区区恶人?
更何况她还有金手指,只是现在她还用不了,阎君说要穿过来三天后才能用,现在离整三天还差3个小时。
前世原身也来部队找渣男了,但她被渣男的甜言蜜语给哄骗了,以为渣男真的迫不得已,和司令外孙女只是虚与委蛇,渣男还承诺一定会和她结婚,原身信以为真,乖乖回招待所等,连军区的大门都没进。
结果就是原身被一群纨绔子弟给祸害了,这些纨绔子弟是司令外孙女的弟弟找来的,他们祸害了原身,还去原身老家散步谣言,说原身在城里当破鞋,和好几个男人乱搞。
村里流言四起,原身出门都会被人骂破鞋,扔石头,家门口也常有人来泼粪,隔壁叔叔一家也落井下石,绝望的原身跳河自杀了。
原身的鬼魂在阳世飘了几年,看到她姐姐和妹妹悲惨死去,家产被叔叔抢走,害她的那些人过得风生水起,唯一帮她的好人,却被打击报复,执行任务时被算计,头部受了重伤,不得不离开部队,还因为颅内淤血导致精神越来越癫狂,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不甘心的原身又气又恨,她明白自己能力有限,就算再重生一回,也斗不过这些恶人,所以她和阮七七做了交换,让阮七七答应她三个条件。
第一,报仇雪恨,让坏人受到惩罚。
第二,救下帮过原身的好人。
第三,上工农兵大学。
三个条件都不过分,阮七七答应了,顺利地穿了过来,还赶上了渣男退婚的关键时间点。
阮七七依然来了部队,婚肯定得退,但她要大闹部队,让渣男在部队待不下去。
她的处世原则——
谁让她不好过,她就毁了谁!
车停了,阮七七睁开眼,精神好了不少,之前没力气是因为晕车,她坐班车来的省城,车上有鸡有鸭有大鹅,还有哼哼叫的小猪仔。
车上各种各样的粑粑味,结合着汽油味和一个冬天不洗澡的体味,对她造成了致命的魔法攻击,到省城五个小时的车程,熏得她差点再去见阎君。
“你找陆司令是想闹事吧。”
陆野直接了当地问,眼睛很亮。
“嗯,我去上吊!”
阮七七实话实说。
她第一眼看到这男人,就知道他是个癫公,肯定不会拦她。
果然,陆野眼睛更亮了,积极地跳下车,还殷勤地打开另一侧车门,冲她笑得特别浪。
1971年3月早春,潭州市,省军区门口。
“同志,我是陆司令老家亲戚,找他有要紧事。”
阮七七有气无力地和站岗的卫兵说话,她穿着红黑格子罩衫,扎两根麻花辫,辫尾系了两朵红色绢花,是时下姑娘最流行的装扮。
“我打电话问问司令。”
卫兵很客气,但并没放行。
“我是陆司令老家三姑婆的孙女,叫阮七七,真的有人命关天的大事,麻烦你了。”
阮七七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诚恳。
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车上的年轻男子听到了她的话,不由愣了下,直直看向阮七七。
他能看到的是阮七七的侧颜,脸白嫩得像刚出锅的糯米团子,眼睛很大,睫毛很长,鼻子小巧圆润,红红的嘴微嘟着,说话慢条斯理细气细气的,感觉是个漂亮胆小的姑娘。
可出口却是弥天大谎。
老头子的三姑婆七岁时就夭折了,哪来的孙女?
阴间钻出来的?
陆野跳下了车,走到阮七七面前,近看这姑娘更白了,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还真像从下面钻出来的。
准备打电话的卫兵看到他,喜道:“陆副营长,这姑娘说是你家亲戚,三姑……姑的……”
“三姑婆的孙女。”
阮七七纠正,她淡定看向面前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差点吹出口哨。
真他喵帅!
超像她喜欢的男神元彬!
她将口哨声压了下去,第一百零八次提醒自己,现在是七十年代,不可以对兵哥哥吹口哨,很可能会被抓去劳动改造,那里可比精神病院艰苦多了。
“叫什么?”陆野问。
“阮七七,姓阮的阮,头七的七。”
阮七七用了通俗易懂的解释,旁边的年轻卫兵表情一言难尽。
就没听过谁这样介绍名字的,也不嫌晦气。
陆野眼神变得兴味,和阮七七对视了几秒,差不多同时确定了,他们是同类。
“我带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