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澜浇完一排,叶钦把剩下的盆景都交给她,“茶估计煮得差不多了?,我先去一趟厨房。”
苏澜目送着她离开,一个人拎着两桶喷壶,玩水枪一样对着价值五六位数的盆景一通乱喷。
等她来来回回喷了?两遍,松针上都挂不住水了?,也不见叶钦回来。
难道是把她忘在这?儿了??
这?地方苏澜不熟,往来的佣人把她当?动物一样围观,她一个人待着怪心慌的。
决定回二楼找找叶钦。
一路走廊弯弯绕绕,厨房在哪儿她没找到,倒是又走回了?来时的起居室。
起居室是半开放式的,一面无墙,稍稍靠近,在转角就能?听?见里面的人谈话。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她一听?就认出闵司臣的声?音。
苏澜原只是想确认叶钦是不是回了?这?里,但被他的话勾起兴趣,便听?下去。
“如您所见,苏澜她心思单纯,并不为了?名利尔尔。”
……这?算是在夸她吗?
“人笨了?点,但胜在没太多城府。”
这?就夸得有点难听?了?哈。
不满的鼻音响起,另一个声?音反问道:“司臣,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苏澜了?吧?”
怎么会是这?样的问题。
苏澜有些意外,不自觉屏住呼吸,去听?他下一句话。
“只是一个很好控制的女人而已,”男人嗓音夹着几分无所谓的笑,“看着顺眼,就留在身边了?。”
慢条斯理的语气,平淡得不带半点起伏,只是在陈述事实:“女人如衣服。二叔你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苏澜看不到他此刻表情,却能?想象得出,一定又是那种?事不关?己的冷漠。
好像这?世界,所有人都只是由他摆弄的物件。
有价值时拿在掌中。
没价值就可以随意丢弃。
妒火
“也?是。”
听到想要的答案,闵诚蔚这?才舒心,喟叹一声:“司臣你从小就让人省心。”
很自然的,他?想起?家中另一个孩子?,“司郁呢,早上?好像还在?家里见过他?,怎么不过来聚一聚?”
余光处,苏澜眼前的光线暗淡几分。抬眼张望,是阳台方向出现?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
闵司郁?
他?逆着光,只能看到轮廓,分辨不清表情,苏澜站在?这?个不左不右的地方也?很奇怪,于是干脆过去找他?。
“……我和你哥一起?过来的。”
靠近了,苏澜才看清楚,确实是他?。
阳台这?里有些?闷热,闵司郁倚着及腰的欧式护栏,抱着臂看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