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轩在江嫣耳边轻声道:“嫣儿,等我晚上回来。”说完,陆景轩出了惜云阁。
陆景轩走后,江嫣整了整自己的衣裙和头发,嘴角露出了羞怯和甜蜜的笑容。
陆景轩出了宁安侯府直朝着贺王府去了,贺王府靶场内,贺王正在射箭,陆景轩走过去说道:“殿下好兴致。”
贺王把弓箭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小厮,走过来示意陆景轩坐下。贺王开门见山的说道:“没想到赵行竟是死于一个当铺掌柜之手。”
陆景轩拿起了一盏茶,吹了吹茶面上的热气,抿了一口说道:“殿下也知晓此事了。”
贺王温声道:“赵纶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想最后却是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一日,赵行以兵部侍郎二公子的身份欺压良民而被毒杀的事已经在京城传遍了。泰文帝闻言,也斥责了赵纶一番。
陆景轩没有接话,只道:“京中出了这样的事,想来那顺京府尹在家也坐不安稳。”
贺王嘴角勾起,面色如常,言道:“那顺京府尹的位置是时候换个人坐了。”
傍晚时分,月上枝头,陆景轩进了惜云阁的内室中,看到江嫣靠在拔步床上看话本子,走上前去,一把拿过了话本子,放到一旁,温声道:“夜里看书伤眼睛。”
说完,陆景轩俯身凑近江嫣的薄唇,快要触碰到时,江嫣轻轻推开了陆景轩。
陆景轩微微一怔,极其认真的问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江嫣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身子不太舒服。”
陆景轩闻言,脸上尽是担忧之色,言道:“我去给你请大夫。”
江嫣一把拉住陆景轩的手臂,委婉道:“不用请大夫,我没事。”
陆景轩耐心的劝道:“嫣儿,我知道你怕吃药,可生了病怎么能不瞧大夫。”
江嫣见陆景轩是误会了,只能红着脸,低声道:“我只是身上来了月事,不方便那个。”
此话一出,陆景轩脸上有了几分尴尬之色,他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你快歇着吧,我去沐浴。”
陆景轩快步走了出去,去了净室中,拎着两桶凉水倒进了浴桶里。随即,脱了衣袍,进入到浴桶中,过了好一会儿,陆景轩才觉得体内的那股燥热消失了。
陆景轩沐浴更衣后进了内室中,江嫣已经睡着了。陆景轩掀开被子躺下没多久,江嫣温热的身子就靠了过来。
这让陆景轩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燥热又冒了出来。陆景轩本想把江嫣往里侧移一移,可刚一碰到江嫣,江嫣清秀的眉头就皱了一下。
陆景轩怕弄醒了江嫣,只得作罢。
清晨,吴成睡的正香,又感到一股凉意。吴成睁开眼睛,无奈道:“世子你怎么又起这么早。”
陆景轩淡淡道:“少说费话。”
陆景轩进宫上早朝,朝会上,有言官进言弹劾顺京府尹贪赃枉法,并呈上了证据。泰文帝大怒,命刑部彻查,大理寺协办。
早朝散后,陆景轩回了大理寺,大理寺正言道:“世子,现在刑部已经着手调查顺京府尹的案子咱们是不是也该有些动作了。”
陆景轩正色道:“方大人带着人去刑部旁听就好。”
大理寺正明白陆景轩这话的意思,这件事刑部是主审,大理寺既有个协办的名头,那做做样子就罢了,不能喧宾夺主。
两个时辰后,吴成言道:“方大人传话过来,说刑部已经查明真相,禀报圣上,圣上下旨抄了顺京府尹的家,顺京府尹秋后问斩。”
陆景轩对此毫不意外,缓缓开口道:“回府吧。”吴成一脸茫然。
惜云阁内,用完午膳后,江嫣开口道:“我有话与夫君说。”
陆景轩温声道:“什么话?”
江嫣一本正经道:“夫君贵为大理寺少卿,公事繁忙,不必为了我早起去买包子,那包子下人也可以去买,夫君该多休息才是。”
江嫣早上起来用膳看到那热腾腾的包子,知道是陆景轩亲自去买的,心中虽欢喜但有些不忍。
陆景轩凑近问道:“嫣儿可是心疼为夫了?”
江嫣对上陆景轩含情脉脉的眸子,羞怯的低声道:“你是我夫君,我自然心疼你。”
陆景轩拉过江嫣的手,温声道:“好,我听娘子的。”
江嫣看到吴成进来了,慌忙把手从陆景轩的手中抽出来。吴成禀报道:“世子,贺王殿下来了,在书房等你。”
陆景轩看向江嫣,江嫣柔声道:“夫君快去吧。”
陆景轩书房内,贺王正慢悠悠的喝茶。陆景轩拱手道:“见过贺王殿下。”
贺王放下茶盏,笑道:“不必多礼。”示意陆景轩坐下,贺王平静的说道:“午膳后,刑部大牢内传来了消息,顺京府尹在牢中毒发身亡。”
陆景轩眉头一皱,言道:“这么快。”
贺王轻笑道:“顺京府尹对于我大皇兄来说不过是一条走狗,没了价值,自然不会留,免得狗急跳墙,反咬他一口。”
陆景轩问道:“那圣上的意思呢?”
贺王无奈道:“父皇日理万机,不会只盯着一个小小的顺京府尹,大皇兄既然敢做,定不会留下把柄。”
这些陆景轩也明白,泰文帝正值壮年,又未立储,段王和贺王是最有希望的,二人面上和谐,私下早已是水火不相容。
不少大臣已经暗中站队,而陆景轩自己便选了贺王。
贺王起身说道:“这茶本王喝过了,先回王府了。”
昼夜交替,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便是六月了。陆景轩进了惜云阁,问道:“世子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