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驻足在店外几分钟,倒没想到她这么拼命,抬步欲走。
倏而,不远处的巷道内传来几道醉鬼的交流声音。
“就这家店,那小娘们可漂亮了。”
“天天穿的还骚,可比理发店那个带劲多了。”
“我可听说,她跟那理发店都干的一样的事,也就哥几个暂时没钱,改天肯定光顾一下。”
傅泽屿眉心轻蹙,当即拐了过去,准备教训一番,可却并未见到人影,
他回到店门口,想进去直接让她跟着回去,可想到徐姒妤那性格,
估摸着说实话也只会觉得他是在恐吓她回去罢了,
他意识到这点,轻叹了声,轻敲门。
“笃笃笃”
徐姒妤本就瞌睡,吓的打了个激灵,随后就一阵惊惧,大半夜的有人敲门,
她还是独居的女性,挺恐怖的。
然而,下一瞬,外面传来傅泽屿低沉的声音:
“是我。”
徐姒妤松了口气,走上前道:
“大半夜的不回家,跑我这干嘛?”
随着门被打开,傅泽屿注意到她穿着睡裙,白皙的眼睑下方染上一层乌青,而缝纫机上还放着红裙显然还没忙完。
“近来茶厂里忙,我打算在你这歇息几晚。”
他打算守几晚,等那几个流氓上门,让她知道怕,再提出让她回去好了,
毕竟,人教事,没用。
事教人,终生谨记。
徐姒妤以前都是同何兰一块住的,她当即摇头道:
“我这就一间屋子,咱俩住一块不合适,再者也没有你的换洗衣服。”
傅泽屿压根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倒是像进了自己家一样,直接去了后院的屋内,挑眉道:
“我都不怕你对我做什么了,你还顾虑上了。”
徐姒妤语塞,
谁还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了,
她咽下心里话,坚决道:“我不习惯跟别人睡一块,你又不是没家,跟我挤什么。”
傅泽屿垂腿开膝坐在床边,铁架子床发出“吱”的一声,他双脚互相交替一蹬,脱了皮鞋道:
“我不忙么,也没带个证件和介绍信住不了招待所,你不习惯跟我睡,那你睡地上,睡院子里,睡厨房,睡树上都行呀。”
屋子里的东西基本都被搬走了,仅有的一张席子和薄被在床上,
徐姒妤就是想睡地上,都没东西打地铺,
她粉拳紧攥,眼睁睁看着他踩着她的小拖鞋,用着她的盆子去大锅内打水进了浴室。
徐姒妤抿了抿唇,一想到和他睡一块就怪尴尬的,
她不想和他弄那么近,省的他哪天突然抽疯再对她阴沉嘲讽,
她赌气似的继续做裙子,试图熬到天亮,
可夜太漫长了,好瞌睡呀,瞌睡到裙子都做不下去了,
她眼皮子打架,趴在缝纫机上眯了眯眼,
恰好瞥见傅泽屿在晾晒衬衫,他仅着一件西裤,上半身赤裸着,肌肉线条流畅优美,随着转身,腹部壁垒分明,
她脸颊薄红,将脸埋进臂圈,没敢再看。
可突的,傅泽屿倒是毫不避讳的走了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强硬道:
“睡觉去。”
徐姒妤本来是瞌睡的,听到这种语气,她逆反心起,挺直身犟了句:
“你管我睡不睡。”
傅泽屿唇角勾了勾,当即改口道:
“那我去睡觉,不给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