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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纯爱暴力失小鹤应激反应陛下写情书(第5页)

唯一的问题是,自古以来,未曾有给女子封王的例子,我一想到不得不和朝臣僵持,就觉得头大。

我对江知鹤说:“至少得封侯。”

“封侯?”他看起来有些震惊,随即又笑道,“自古以来,未曾有女子封侯拜相,只怕朝臣不许、天下非议。”

我静静地抱着他,想了想,说:“论功行赏,不可拘于男女。乾坤并健,阴阳合德,始能成事。”

“朝臣是朕之臣子,更是天下之朝臣。国土之万民,四成为女,六成为男,男子可为,女子未必不可为。”

一瞬间,我觉得江知鹤眉眼柔和下来了,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温柔,我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只能感受到他柔柔地贴近我的胸口。

“陛下乃天下之君王,生该如此,运该如此,陛下之意乃是天意,天意怎可违,微臣有一计,可叫陛下如愿。”

我忽略他对我吹的彩虹屁,揽着他纤细的腰身往上抱了抱,防止他滑下去,捏起他瘦的有些骨相明显的下巴,“你倒是快说。”

江知鹤被我从我的怀里挖出来,他清凌凌地起身,走到一旁的案牍前,对着我笑了笑,开始研磨。

因为我们两个私下相处的时候,我不喜欢有旁人在身侧,总让我有一种被窥探私生活的不适感,所以侍从被我赶出去了,现在江知鹤只能自己侍弄笔墨。

他以前就尤善书法,是夫子最喜欢夸的那种人,此时他身着官服,端坐于案前,眉目清秀,面似冠玉,身着红袍绣云,腰系玉带,足蹬锦履。

执笔蘸墨,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或许生来应是白衣卿相,奈何沦落至此,虽风骨犹存,却玉碎山倾。

我也不想躺着,就起身凑过去替他接着研墨,伸手将墨块放在墨盘中,加了点水,然后用墨杵在墨盘中搅拌研墨。

他一看我动手,眉头就皱起来了。

“微臣惶恐,怎敢劳烦陛下。”

我摆了摆手:“你动脑,朕动手,合理分工。”

他见我已经动作,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提笔落墨,画出三方之势。

“前朝党争严重,党争之弊,乃士大夫之失德。科举制兴,士大夫权势渐重,排武人、霸朝堂,自成派系,各怀私欲,竞逐权位,此乃劣根性作祟。利益之集团成,各有所图,皆欲自保,致使斗争加剧。”

“陛下应知,今日朝中之势分三方,文为一方,武为一方,宦臣一方。宦臣为陛下手中鹰犬,文武为朝之栋梁。”

“今朝以武掌权,武将势大,以陆氏为首,以陛下马首是瞻,然文武自古不和,文臣之中,以清贵之首沈太傅为首。”

“沈太傅年过半百,子女具逝,膝下无人,只有一个孙女沈无双,才学不输男子,前日,刑部立案,沈氏女以故意杀人罪入狱。”

我一听,来了兴趣:“故意杀人?”

江知鹤点点头:“据说,其未婚夫礼部尚书之子袁英,酒后欲猥亵于她,此女性烈,挣扎之中,将其推入寒江湖,救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他话已至此,不必多言,我就知道他的意思。

“所以朕要去主持公道,抓其软肋,收服沈太傅?”

他摇摇头,“陛下莫急,要真到了穷途末路之时才算是雪中送炭,效果才最好。”

32

说着说着,他又被我抱在怀里了。

我觉得很神奇,江知鹤总是在任何时刻都十分吸引我,就好像鲜花理所当然地吸引蝴蝶一样。

他被我抱得歪歪扭扭,提笔写的字也看着委委屈屈地,扭得厉害。

“陛下,”他无奈地推推我,“莫要如此。”

我不肯,偏偏要扒拉着他。

见状他倒是颇为纵容,继续说,“自古女子无权,陛下可敲砖引玉,先为沈无双免罪,再赐官‘提文’,掌史书传记,投一回问路之石,文臣必歌颂陛下功德,后趁势封许娇妗爵位,文武皆不敢拦。”

“陛下,恩威并施方可翻云覆雨,此局定要拿人开刀才能杀鸡儆猴,”江知鹤言语柔情,却甚是狠辣,“礼部尚书,凭权乱政,纵子无方,可为陛下试刀之人。”

我挑眉:“一人,怎够杀鸡儆猴,连根拔除才能乱朝臣之智,才能施君王之威,收服文武。”

闻言,他低眉顺眼地笑了笑,张嘴报出一串名字,都是掌实权的官职,和礼部尚书关系匪浅,又写了一张纸。

他还真就毫不手软地一窝端。

“江卿为君王耳目,朕才可耳聪目明啊。”我捏住他的下颚,作势要凑过去亲他。

江知鹤一身的冰雪尽化,我一摸他的腰肢,他就故意软在我的怀里,像一只蛊惑君王的狐狸精。

“陛下……”他叫我,听起来似乎满腔柔情。

我抬眸看他,却总觉得似乎江知鹤并不够真心。

真心与否,听着玄乎,但是真的相处起来,却能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我无意强逼他,可他如此岿然不动、坚如磐石,实在叫我挫败。

他对我,仍然防备又谨慎,不肯脱下伪装,我看着都替他累。

似乎只有在床上,情到浓时,才能看见他一点点裸露的内里,才能看见那个对我毫无防备的江知鹤。

那个江知鹤被他藏起来了,我要把他找出来。

案牍上的那张纸被我扫在地面,我把江知鹤用力压在桌上,他后背贴着冰冷的桌面,眉间不自觉地蹙了一下。

我失笑,暗骂他娇气,穿着衣服还觉得冷,等会脱了看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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