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回头看看前一晚她到底喝的这么酒,竟然如此上头。
邓珏伸手把人滑落到手臂的中衣拉上来,他目不斜视,仿佛没瞧见江芸曦裸露的肩头,哪怕手指已经触到了肚兜带子。
“把衣服穿好再说话,比较有说服力。”
江芸曦这才想起来这茬儿,后知后觉羞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邓珏嘴角噙着抹笑意,好整以暇看了她一眼,随即起身体贴地放下帐子。
“换了衣裳便出来,我在书房等你。”
床帐落下那一刻,江芸曦感觉心快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了。
自己刚刚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可以这么丢人!这跟江静怡有什么区别!
可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却兴高采烈地提醒着:她亲了邓珏啊。
这个念头一旦泛起,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刚刚擦过他唇角的地方仿佛要着火,搂过对方的手臂微微泛软。
江芸曦猛地将自己裹进棉被里,恨不得闷死算了。
玲珑进门的时候,就见自家小姐在床上翻来翻去,她吃了一惊。
那酒有这么大后劲儿吗?于是忙上前查看。
“小姐没事吧?”在无人处,她还是更习惯叫小姐。
江芸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脸,生怕被贴身丫鬟瞧出端倪,赶紧先发制人。
“一大早你跑哪儿去了?”
玲珑怔了怔,小姐从来不会问她行踪,今日是怎么了?
“我去外头探了探,听说江姨娘昨晚回去便被禁足了,跟世子爷哭了半宿。”
说到正事,江芸曦的理智才一点一滴回笼。
平远侯夫妇都是唯利是图的人,昨日江静怡害他们在众人面前出那么大一个丑,甚至惊动了皇上。
若不是看在她腹中还有孩子,怕是直接就送回江家了。
“她不是个吃亏的性子,眼下被避至绝境,怕是要想法子反击呢。”
江芸曦边换衣服便嘱咐道。
“这阵子让柳嬷嬷盯紧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回来禀报。”
玲珑这些年在江家,没少吃江静怡的亏,当下郑重其事点点头。
“对了,老太君说您若是醒了,请过去一趟福寿堂。”
昨日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江芸曦明显大获全胜,但凡老太君还有半点理智,就会想法子跟她搞好关系。
“不急,我先去趟书房。”
她没忘了刚刚邓珏临走前,让她收拾好了去趟书房。
玲珑识趣,快手快脚服侍她洗脸梳头。
“要说姑爷对小姐,那真是没话说,起先奴婢还有些担忧,觉得这桩婚事小姐吃亏了。”玲珑见江芸曦看自己,急忙解释,“昨晚他亲自给小姐擦脸宽衣,试问寻常夫君又有几个能做到,更何况他位高权重。”
江芸曦脸上刚刚散去的热度又席卷而来,她单手扇风,眼神落在多宝格上,悚然一惊。
“我的面人儿呢?”
玲珑也被问得一愣,赶紧接口。
“我没敢动啊,昨晚姑爷拿着瞧了瞧,我还开玩笑说,那是小姐要当传家宝的,当时面人儿还在的。”
他拿着瞧了瞧?还听说了自己要拿它当传家宝?
江芸曦顿时有种心思被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觉。
小剧场
江芸曦:猪队友原来包括但不限于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