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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o看了一眼自己的資料庫，非常漂亮，非常乾淨。

零和一都乖乖地排列著。

他伸出小觸手，把自己的數據都擦拭了一遍，亮得反光。

顧獻看o1o不出聲了，擔憂地問：「怎麼樣？」

o1o重欣賞了一遍，此時神清氣爽，愉悅地說：「很好呀，很漂亮。」

顧獻有點不放心，諾伊斯連精神力都不知道怎麼使用，要是有什麼問題，會不會也察覺不了？

他捧起懷裡的小觸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看見它發光的身體上沒有任何一處黯淡，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鬆開了不知為什麼自己扭成麻花的小觸手，顧獻抬起頭，看見o1o好奇地望向自己。

他問：「怎麼了？」

「那個……」o1o慢吞吞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的小觸手耍流氓呀？」

小觸手對於o1o來說，是他數據的分流，在這個世界因為規則原因，可以具現而出成為精神體。

顧獻捧著小觸手的動作都卡死了。

他「咔咔」地低頭，又抬頭。

在戰場上，具象化的精神力都用來互相攻擊，精神力互相碰撞已經成為了常態。

但是這麼一說，確實有點變態。

顧獻艱難道：「我害怕你被我的精神體傳染，它現在很古怪，我控制不住。」

o1o聽著，無害地眨了眨眼睛，像是非常理解地點點頭：「沒關係的哦，我也控制不住小觸手。」

今天他才學會怎麼用小觸手敲門！

他說的如此誠懇，好像控制不住一個深海怪獸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顧獻第一反應想嚴肅地糾正他的觀點，下一秒低頭看看在自己手腕上乖乖纏繞的小觸手，又可恥地停頓了。

「沒關係，」他說，「慢慢來。」

反正他們整天待在病房裡，不會給他人造成什麼麻煩。

然後他就看見諾伊斯擰著眉看了一圈病房：「說起來，病房呆的好悶哦……」

o1o歪歪頭：「我可以出去逛逛嗎？」

糟、糟糕。

顧獻掙扎了一會兒，

o1o拉長聲音道：「雖然裝飾的很，可是窗戶外面一直是重複的星空，頂燈的變化也好無聊……」

這些規律哪怕是注意看都看不出來吧。

顧獻：「……不行。」

o1o嘆了口氣：「好吧。」

兩人就這樣在病房裡帶了將近一個月。

小觸手沒有變得更聽話，倒是顧獻努力尋找和陰影共存的方法，在用各種常規或者非常規的方法訓練。

於是o1o時不時能從各種各樣的角落看見顧獻。

終於有一次，他溜到走廊盡頭，裡面有免費提供的解壓貼片，就類似於曾經現代的尼古丁貼片，不過現在只有一個指甲大小，做的也又輕又薄，看起來如同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