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馬車裡莫名有些熱,衛衍撩開側簾,轉頭看窗外。
盛媗又緩了很久,終於感覺臉上不那麼燙了,這才想起來手上的束胸——等會兒回端王府,得用什麼把它裝起來,總不好拿在手上招搖過市。
盛媗悄悄看了衛衍一眼,見他的目光落在窗外,才又在馬車裡掃了一圈,但沒找到什麼匣子之類的。
最後沒法子,她還是只能將視線投向衛衍。
「殿下……」盛媗一開口,臉上又開始發燙。
衛衍從窗外收回目光,轉頭看她:「嗯?」
他戴著面具,看不出神色,除了嗓音低沉得有些沙啞,聽不出任何起伏的情緒。
盛媗默默吸了口氣道:「殿下,能不能給我弄個匣子,我想把它裝起來。」
衛衍目光下移,看了一眼她抱在懷裡晃了晃的小衣。
他「嗯」了聲,移開視線,吩咐阿右去買了個匣子。
*
太子的大婚儀典在午後,雖然白去了一趟,沒在東宮久留,但回到端王府的時候,天色還是已經暗了。
馬車在端王府門口停下,盛媗抱著匣子正要下去,衛衍忽然出聲問:「今晚,還來暖榻麼。」
盛媗平復了一路的心情,頓時崩盤。
「我今晚就……」盛媗邊說邊回頭。
馬車裡,男人仍舊坐著,像是沒打算起身,漸暗的天色讓馬車內愈發昏黑,他又戴著面具,整個人便融在了黑暗裡,只剩半掀開的帘子外透進來的一點燈火,投映進他漆深的眸子裡。
盛媗話音頓住。
看著那黑暗中僅有的一點亮色,她不知怎麼,莫名有些心軟。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自己已經改了口:「……去。」
盛媗說完,馬車裡的人似乎笑了笑,盛在眸子裡的兩簇微光輕晃,溫暖蕩漾。
*
衛衍還有些事情,盛媗先回了松霖院。
沐浴完,看到自己隨手放在桌上的匣子,才想起來束胸還沒送回去。
盛媗看了半天的熱鬧,還被勒了大半天,這會兒好不容易沐浴完可以歇下,整個人倦倦的,不想動彈。
她自己爬到榻上躺了一會兒,又覺得衛衍回來,兩個人看到匣子會尷尬,還是決定送回去。
她穿好衣裳拿上匣子,準備回一趟客房,可不知是不是匣子過於精緻的緣故,她剛抱起來,突然想打開匣子看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