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發暗了,怕是再等下去,回去端王府就要很晚,她還要跟著端王學吹笛呢,盛媗這樣一想,只能心有不甘地打道回府。
戌時中,興陵城華燈初上,一片的火樹星橋。
盛媗沒走大道,怕端王府的馬車引人注目,特意走了巷道。
「跟哥兒幾個好好玩玩,別怕,哥哥最疼人,尤其是……疼你這樣貌美的小娘子!」
「別、別過來……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馬車路過一條漆黑小巷時,巷子裡傳來男人狂狼的褻語。
盛媗耳力好,一下子聽得一清二楚,立馬叫停了馬車,跳下馬車往巷子裡去。車夫本欲阻攔,但看盛媗氣勢洶洶,到底沒張口。
流蘇也會些拳腳,不放心讓盛媗一個人去,也跟著一併進了巷子。
越是進去,男人粗狂的喘息和女人的喊叫就越清晰,仔細去聽,竟攏共約有七八個男人。
流蘇一下子握緊了拳頭,盛媗更是加快步子過去,一眨眼就到了,她厲呵一聲:「好一幫登徒子!你們做什麼!天子腳下,豈容你們放肆!」
巷子裡,七八個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將一個女子團團圍住,這些男子衣著富貴,顯然不是一般的街頭混混。
幾個男人正在興頭上,忽然被人打斷了好事,個個臉上升起不耐,然而轉過身,藉著月色看清呵斥他們的竟然是個身段婀娜的姑娘,一下子又都收起了煩躁的表情,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一個男人搓著手朝盛媗靠近:「喲,小姑娘,帶著帷帽做什麼,讓哥哥瞧瞧你的小模樣,若長得不錯,興許哥哥就改了主意來疼你。」
一邊說,男人伸出手,試圖掀開盛媗的帷帽。
就在這時,幾人只見帷帽輕紗猝然拂動,等帷紗重落下的時候,巷子裡已經響起男人的痛呼。
盛媗一把抓了男人的手往他身後一扭,當即將男人擒拿在掌下。她是習武之人,看起來弱不經風的細細小手,竟抓得人絲毫不能動彈。
這一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男人的同伴先是呆了呆,那痛呼聲撞進耳朵,又將他們的神魂撞回來,終於臉上都露了正色,看向盛媗的眼神也變得警惕。
「小娘子,有些身手,但你這點花拳繡腿,怕也不是我們的對手,你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你他娘的放開老子!」
「閉嘴!」掌下的男人試圖掙扎,盛媗毫不客氣狠狠一腳踢在他膝蓋上。
人的骨頭極硬,但骨頭的連接卻也很脆弱,男人吃痛,疼得嗷嗷叫起來。
「流蘇,看著他。」盛媗將疼得站不直腿的男人扔給了流蘇,流蘇立馬將人鉗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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