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刚凝聚的那股劲头倏然退去,如同一个胀满的气球,被一根针刺破,里面的气体全都跑了。
没有沈衔青在,他倒是乐得自在。
徐月见跟着青石走到路边,一辆宽阔的马车正停在路中央,脚蹬一应准备好。
他踩上脚蹬,刚准备踏进去,想了想还是退出问:“王爷呢?”
青石道:“王爷在衙门,这几日应当是不回来的。”
“哦。”徐月见想到万寿节将近,这次路上都看见了不少异族人。万国朝拜,皇帝又太小,一切重担都压在沈衔青身上。
确实是忙。
徐月见可怜了一把,极快地撩开帘子进去。
这期间确如青石所说,沈衔青并未回府邸,偶然能见到侍卫回府取东西,贴身的人倒是一个都没见到。
徐月见趴在湖边的栏杆处,手里拿着鱼食,一点点丢入湖面,引得好些硕大金鱼争抢。
“少爷,您要的牛乳茶厨房送来了。”元芳端着一个木托盘进入小亭子,小心地放在石桌上。“也应您的要求准备了冰块,您快来尝尝。”
“放那里吧。”
害。
元芳听见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心里一阵叹气。自从那晚之后,少爷就一直这幅样子。
王爷一走好像也把少爷的精神气给抽走了,那晚他就应该再鼓励一番,起码应该让少爷与王爷道个谢才是。
现如今,王爷因为公务回不来,少爷不知是不是心存遗憾。这几日饭也没吃多少,厨房来要单子,给倒是给了,就是也吃不了多少。
不仅如此,晚上睡觉也辗转反侧,跟摊煎饼一样。
就这么几日下来,身子好像又瘦了些,腰间的长带又多了绕了一圈。
瞧着让人揪心!
徐月见完全不知元芳的想法,他自己都快纠结不过来。那晚他和沈衔青明明一点矛盾也没闹,一切都很快就转变过来。
他无意中脱口而出的‘沈衔青’,也立刻改口了。那时人潮喧闹,按理说应该听不怎么清楚,那主要是第二句‘王爷’那听清了。
那为什么会生气?
他叫也叫了,后面花灯都不看了,急急就上台阶来找沈衔青。
怎么看都是积极的表现吧。
徐月见想到此有些委屈,手里的鱼粮全部撒了下去。看着下面被喂到快要翻面的鱼,把脑袋埋进手臂中。
为什么和沈衔青有一种冷战的感觉呢。
“王爷,徐公子就在家什么也没干,只时不时去湖边喂鱼,其余时间很少出屋子。何安还说,膳房的厨子每日送的东西,都没有吃完过。”青石汇报着今日发来的邸报,到最后那句时飞快抬眸看了眼上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