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死者是二楼从楼梯数的第三间。
这一间的门是被子弹打坏的。
分明只有一声枪响,可弹痕加起来却已经有两处了。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两声枪响几乎是同一时间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人耳将其误以为是一声枪响。
而这一点表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有两个杀人凶手。
因为一个人是没法做到同时在不同的两个位置开枪的。
四眼率先将这个推测说了出来,一时间所有人都心中一沉。
假如说凶手有两个人,那么有很大的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同时进行了杀人的行为,有一定的可能性来自两个不同的队伍。
那么,如果按照实情指认,则第一天就会和四眼说的一样死六加二也就是八个人两组又三分之二。
这意味着活下来的人在剩下的八天之中将只有很小的容错空间。
乱步依旧没有说话,推门进入了案现场。
绫子自然也是不知全貌不予置评。
这第二位死者的死相比先前那位要好一些,但也就只是一些。
这位死者死于中毒,后脑有一小块青紫。
他死的时候掐着自己的脖子,甚至将脖子都掐出了青紫的印子——可见当时有多么痛苦。尸体被放在床上,身边还有一个用来清理盆栽的铁铲。
凶手是在这间房间的台子前配的化学药剂,因此去查别人房间的化学药剂显然查不出任何问题。
农用手套被凶手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一侧,甚至还叠起来放好了——仿佛在对试图破案的人进行一波嘲讽。
有了手套,自然也就无法从指纹的方向查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你在案那段时间有听到什么声音吗?”乱步转头问那位八号队伍仅存的少年。
少年瑟缩了一下:“我。。。。。。在早上六点二十七八分的时候听到隔壁,也就是这一间卧室门口传来一声枪响,当时我非常害怕,所以就把桌子里放着的那把左轮拿了出来握在手里自保,因为考虑到之后要指认凶手,所以我特意看了时间。”
他说着,紧紧握住左轮,鼓起勇气继续说:“我不敢出去,因为凶手似乎还没离开。房间的隔音虽然还不错,但是那么近的距离我还是能勉强分辨出一些什么。那个凶手胆子好像很大,进去之后呆了好几分钟,脚步声基本上听不见,但是有一些轻微而模糊的谈话声。直到六点三十六分我才勉强听到那个人关门的声音。”
“直到那时我依旧不敢走出去,一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了,也就是六点四十六分的时候才拿着左轮手枪出门查看情况,在推开这扇房间门的时候就见到了你们现在看到的情景。”
“你们不觉得案现场的作风和在场的某人很像吗?”四眼在听完少年的讲述之后幽幽开口,“那边那位戴眼镜身穿白大褂的先生,你不来解释一下?”
西格蒙特面无表情地看向四眼:“你说我?那为什么不可能是你故意嫁祸?”
四眼一摊手:“我可是在死人之后才第一次见到你,再荒唐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吧?”
“如各位所见,”四眼推了推眼镜,“虽然杀死这位死者的凶手还不能完全确定为这位先生,但是其嫌疑很大。若是真将凶手票都给这两位,那么我们本身也会蒙受很大的损失。时间紧迫,与其在这里争辩凶手是谁,倒不如直接选择最稳妥的方法,给我们所有人都留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此时,乱步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