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是了无痕了,就是她完美的全勤记录差点留下痕迹,幸好,在九点的时候她坐在了工位上,满脸严肃地对着电脑,手呢,悄悄地在剥巧克力纸。
是的,她没来得及吃早饭。
这口锅要扣在前妻姐的脑袋上。
宁簌恶狠狠地想着。
她在一家出版社做图书编辑,日常就是编辑审稿。在这夕阳红行业里,多得是混吃等死的本地人——毕竟有房有车,日子将就一下就成了。
鹹鱼如宁簌,虽然打着爱书的旗号,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其实看中的就是社里朝九晚五几乎不加班。
满屏的字晃花眼,在同事们进行摸鱼的时候,宁簌也不受控制地开始神游。
她没敢去回味昨晚的梦,但联想的东西,还是跟梦有点关系。
她曾经在寒风呼啸的冬天走过那座拱形的石桥,走到坐在长椅边的殷楚玉身前。
她的确因低血糖头晕目眩,但没有摔进殷楚玉柔软的怀抱里,而是在另一边坐着,虚弱得像条濒死的鱼。
根本没有力气搞黄,当然,她要是有那个想法,那时的殷楚玉保不準一脚将她踹到结了层薄冰湖里。
殷楚玉还没铁石心肠到见死不救,取出一颗巧克力递给她。
接着又把热烘烘的奶茶递给她。
宁簌:“……”她对上殷楚玉那双漂亮而又冷清的眼睛,心想的是,共饮一杯奶茶,是不是太暧昧了?
可能是那时候的她还没学会遮掩心绪,殷楚玉在读懂她含羞带怯的视线时,脸色变得极其複杂。
“没喝过。”
宁簌“哦”了一声,依旧是美滋滋的。
殷楚玉坐在湖边干什麽呢?她不知道。
她只是单纯地无法抗拒殷楚玉,想要陪在她的身边。
手机的振动打散宁簌的沉思。
她的好姐妹、摸鱼好搭档陈散给她发了条消息。
“簌宝,别灰心丧气,把你的择偶要求说一说,我来替你看看。”
宁簌警惕:“不会又要给我推荐什麽社交软件吧?我这次不会上当了!”
陈散:“……有问题的是人,软件何其无辜,你不要迁怒。”
宁簌轻哼一声,哒哒哒敲字回複:“我的要求你不知道?”
陈散停顿片刻:“请问我到哪里给你绑个殷楚玉来呢?”
“你别提她。”宁簌发了个冒火的表情包,“她才不是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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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簌:“二十三到二十七的身心健康、无不良嗜好、经济独立、温柔又冷清、博学多识的正常女性,最好是黑长直。对了,我前妻姐已经不是黑长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