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需等些時日。」
待所有的一切結束之後。
*
次日一早,嘉禾隨沈雲亭去赴江太傅六十大壽的壽宴。
昨日夜裡又下了一場大雪,今早一起來,地上又是銀裝素裹的一片。
太傅府門庭若市,門前的雪地上散著鞭炮燃盡後的紅色碎屑,一派喜慶之色。與那段記憶一模一樣。
銀硃立在門前微微福著身,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淡笑,優雅而不失禮地朝前來賀壽的各人道禮。
她今日著了一身紅中帶艷的朱色長裙。這顏色太過艷麗,若是尋常人穿在身上,極易顯得人蠟黃氣色不佳。
但銀硃本就生得艷,肌膚勝雪,鳳眼嫣唇,穿上這身裙子反倒更襯得她奪目。
她還特意在裙上系了個銀色鏤空香囊小球作為點綴,既別致又好聞。
嘉禾垂眼看了眼自己腰間掛著的銀色鏤空香囊小球,微微皺了皺眉。
又撞上了,這回是配飾。
見沈雲亭與她來了,銀硃走到他們跟前,淺笑:「沈相。」
頓了頓,側過頭瞥了嘉禾一眼:「夫人。」
她引著沈雲亭和嘉禾往裡走,走至府內岔路口,頓住腳步,對沈雲亭道:「我父親常道沈相您是他最出色的學生,今日得聞沈相前來祝壽,父親喜不自禁,早已在蘭苑等候多時,盼能一敘。」
說完又輕飄飄朝嘉禾瞥了一眼,對站在不遠處的婢女吩咐道:「你帶著夫人先去梅苑女賓席就座。」
婢女應是,躬身朝嘉禾道:「夫人請隨我來。」
嘉禾向沈雲亭看了眼,抿了抿唇隨婢女去了梅苑。
江太傅雅人深致,將府中四個別院分別以四君子命名,喚做梅苑、蘭苑、竹苑與菊苑。
梅苑是府中女眷的住所,故此壽宴的女賓席設在梅苑。
嘉禾到梅苑之時,女賓席上已坐了好些人。府中婢女引著她坐到唐露芝身旁。
嘉禾總覺得唐露芝看見她面色略有些尷尬。不過也能理解,畢竟上回她們在大街上為了一根玉簪打了起來,還一起進了京兆府的大牢。
唐露芝為人潑辣尖酸,平日見著她的時候總會開口刺她那麼兩三句,今日倒是很安分,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似乎有些懼她的樣子。
坐在嘉禾正對面的是岑雪卉,如今嘉禾與她算是妯娌,按理應當喚他一聲長嫂。前丞相沈翱育有兩子,長子為其正妻所出,取名元衡,次子便是沈雲亭。
岑雪卉便是沈元衡的妻子。她出身醫藥世家,雖門第不高顏色也算不上好,但為人清正淡泊,嘉禾對她印象尚可。
「三姐姐,好久不見。」
嘉禾循聲回頭,見她二叔的獨女她的五妹程令芝朝她走來。
程令芝臉上掛著同往常一樣天真無害的笑,熟捻地握住嘉禾的手,關切道:「三姐姐,多日不見,我一直記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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