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眼睛此刻微微泛红,琥珀色的瞳孔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红唇微微抿起一个倔强的弧度,这样问他道。
郁穆看着这样一双清隽动人的眼睛,如星辰波光闪动,带着担忧专注地看着自己,让他心脏好像被揪住了一样。
手在他腰际收紧牢牢抱住他,头顶在他发旋上,声音略带沙哑道:“我答应你,辰辰。”
江辰靠在他肩上,呼吸着熟悉的青草气息,心海起伏的情绪平息些许,他缓缓道:“以后我们还要共度很长时间,一起走过很长的路,作为你的恋人,我也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心,少一些忧虑,也想替你分担,也想可以守护你。”
“辰辰,你刚刚说,我们会共度一生?”郁穆漆黑的瞳孔微亮,深邃的湖底闪过一丝波动,声音压低问道。
江辰愕然,很长时间——等于一生?
这样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这一生他也没想过和别人度过。
于是,他带着肯定的眼神,抬起头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说道:“对,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愿意。”
郁穆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又滚,最终将手扣在他纤细的脖颈上,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在呼吸的纠缠之中,再次开始升温沸腾起来。
而两人最终还是没能做到最后,这次是因为郁穆电话响了,看起来像是公司有急事找他。
江辰坐在他腿上,从唇齿之间分开缝隙,微微喘息着无奈笑了:“你那边好像遇到了什么事,看起来也挺急的,要不要去看看?”
“不要。”郁穆吻住他的耳垂,在细嫩的皮肤上轻咬。
电话铃声还在响个不停,显然是真有急事。
江辰推开他开始过分的动作,起身走到床上拿到手机,递给他道:“看看是不是公司打来的,万一有什么事呢?”
郁穆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点开手机按了一下接通键,说道:“喂。”
电话那边声音急促:“郁总,海港刚到的货被一群人连夜截了,还,还……死了几个看守的工作人员。”
郁穆神经瞬间绷紧,沉声问道:“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
“报了,那群警察说是一起国外团伙作案,作案手法非常老道,好像还带着枪支弹药武器,目前警察还没找到他们。而且奇怪的是,海港除了我们的货,还有很多其他公司的货物,甚至有些比我们的价值还要高。可他们却只截我们,好像是冲着我们来一样的。”
郁穆右眼皮开始不规则跳动起来,说道:“明天等我回来再看看情况,先安抚好死者家属。”
然后挂下电话,久久没说话。
江辰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一看就知道出事了,于是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郁穆看了他许久,沉吟片刻后,选择如实相告:“公司最新到的一批建筑材料,被一起犯罪团伙截了。”
此时市的一个废旧地下仓库中。
一个容貌昳丽,身形修长的长发男人拿枪敲了敲地上跪着的两个人的脸,如清泉一样动听的声音此刻却如寒冰一般,不带一丝温度: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z国,不是国。我让你们不要随意杀人,怎么就改不了骨子里的劣根性呢?死两个人不要紧,把警察吸引到我们身上来,没完没了地咬着我们不放,你告诉我,我还怎么实施我的计划?”
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战战兢兢地满头大汗:“对,对不起,先生,我们不应该冲动,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保证,下次一定听指挥行事……”
一旁站着的一个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老者上来劝:“阿弥和阿涵在国自由惯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来z国,不熟悉的这里的规则,老爷您就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那一头长发的男人轻轻扫了一眼那个老者,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后那名老者沉默着闭上嘴,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长发男人拿起桌上的消音器,戴到枪管上,对准了地上其中一个人的咽喉,平静的脸上不见一丝波动,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瞬间血花飞溅,沾到他白皙透明的修长手指上,触目惊心的红竟有一种诡异的美。
他将枪往桌上随意一甩,站在原地手往后一伸,侍立在一旁的老者立刻双手奉上一块干净的丝帕。
“谢谢老爷,绕过阿弥。”
“他应该庆幸,有您这样的叔叔。”
他拿着丝帕一点点擦干净了手上的血污,看到修长的手指重新恢复它原本的光彩后,满意地转身。
咬住皮筋扎起披散在肩上的柔顺长发,他边走边说:
“这些天都不准出门,等甩掉警察,再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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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间喧闹的地下室中,一群人围在一个小桌子前打掼蛋。
周燎懒懒地靠在竹椅后,大长腿敞开,嘴里叼着根烟,头上蓬松的红毛扎成一个啾,随着薄唇轻吐,烟雾攀升在他不羁张扬的眉宇之间。
“对6。”皱着眉头,从一堆烂牌中抽了一对顺眼的扔在桌子上。
下家的小弟看见老大扔了对不痛不痒的,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牌的底细,也顺着出了个对子,笑道:“对8,我要发。”
一个身穿花衬衫的男人,轻轻走到周燎面前,附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周燎原本懒散的神色瞬间收起来,抬起漆黑狭长的眸子撇了他一眼,沉声问道:“这事是真的?”
那个男人点头确认道:“千真万确,现在郁氏估计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因为那批建筑材料补不齐,在忙着找替补呢,那批材料材质又特殊,一时之间我看他们是难找到了。”又继续道,“材料能找替补,但警察到现在都没找到那伙犯罪人员,据说是国外犯罪团伙,在z国敢大摇大摆抢郁氏集团货的人,胆子算是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