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近七位数的定制西装,在他眼里还不及她的一颦一笑,只是为公主垒起的王座。
“棠棠,我妻……”
他温柔地轻唤,
沉静如黑夜的眸底,是倏忽燃起的火光,
江清晏却在拥她入怀时,
她仰起脸,柔弱无骨的双臂妖娆地勾住他脖颈,眼底逐渐有水雾聚集:“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再也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了。”
别人拥有的,她也要有一份,不管是爱情,还是美满幸福的家庭。
如果江清晏不能够给她这些,那么她至少得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来陪伴她度过漫长的寂静岁月。
“江清晏,你可一定好对我好一点呀”
沈清棠这辈子只会疯狂这一回,即便这次赌输了,她也无悔。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细碎的金片被窗帘的花色颠覆成种种温暖的形状,泼撒在相拥的两人身侧。
早起时间一贯雷打不动的江清晏,破天荒地赖在被子里不肯起来。
在不假思索地通知秘书、给自己放假后,江清晏半撑起身,目光勾勒起她温柔的脸型。
昨夜的惊喜来得太突然,但江清晏并未遗忘她那时沉郁的神情。
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但他皱眉思索了半天,都没能从脑海中翻出那个不存在的人。
莫非是他不得要领,所以棠棠后悔了?
可心爱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而且又是自己的妻子……
他要是真的坐怀不乱,那才叫有问题吧。
江清晏是我的
“江清晏。”
沈清棠睁开眼,拽住他的手腕,尾音娇软缱绻:“你要走了吗?能不能先和我领完证再走呀。”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她又补充了一句:“可以签婚前协议的,你不用担心受到损失。”
江清晏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目光微沉,轻声说道:“好。”
沈清棠的手段比起圈子里那些花样百出的女人来说,并不高明。
同样都是把索取藏在温声软语,只有一点区别:那就是江清晏愿不愿意买账。
这个名分本就只能是沈清棠的。
江清晏起身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后,在抽屉里取出一个檀香红漆木盒,拿出里面的佛珠手串戴在右手。
那是他前些年远赴西北求来的,为的是遏制心底越发浓郁的毁灭欲望。
同沈清棠相遇之后,这串佛珠的作用渐渐小了些。
可出于习惯,江清晏时时刻刻都还把它戴在手腕,只在昨夜取下收好。
黑曜石的内里似金箔葳蕤生光,携带一种古朴神圣的厚重感。
沈清棠刚换好白衬衫,一出来便撞见这一幕。
宽大的西服袖口,尚未来得及如平常一般掩住圣洁。
她上前后,趁他不备扯了佛珠,双手背在身后,不许他再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