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柘加尔和米沙走出大门的时候,玏玏冲上去献上捧花,给出大大的笑容。
“舅姥爷,祝你永远年轻漂亮,顺便,结婚快乐。”
(玏玏,搞错主次顺序了吧?)小咏擦汗。
献上捧花,玏玏来到门边上。门两边各有两个邹家的宝宝,他们伸手掏花篮里的花瓣,撒向两个柘加尔和米沙。
呆呆接过捧花的柘加尔则是被眼前的花海震撼了。
几乎是所有的餐桌上都装饰了花朵,还有很多的鲜花拱门,花朵和绿叶交织,即使在夜晚,魔界的三个月亮的照射下,也很迷人。
依旧进行中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柘加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花海,还有那堆在花海里面变得极为拘束的宾客们,当然,也有许多对花朵很好奇的小孩子在研究着这个新奇物品。
花藤织的地毯,但是没有看到花藤上的花刺,显然是很细心的把那些小刺都去掉了;鲜花堆砌的两人雕像,手拉手站在广场上凭空多出来的喷泉上;还有漫天浮动的花瓣,在小咏他们撒出来的时候就停在空中飘动,而不是掉下来。这完全是花的天地。
“这是礼物,爸爸妈妈准备的。”小睿很骄傲的炫耀,然后满含期盼的对柘加尔说,“舅姥爷,你快点完成婚礼,我想去吃好东西。”
“破坏气氛!”玏玏扬起花篮照着小睿的头敲下去,哗啦啦掉出的花瓣瞬间把小睿淹没,堆出一座五颜六色的小山。
“好,我会尽快完成。”柘加尔扒开小睿头上的花瓣,拍拍他的头。
柘加尔的婚礼由魅姬族的祭师主持。和魅姬说的流程一样,第一样是碾碎一个陶偶。
即使是赶制出来的陶偶,外观也应该有点看头,但是这个看头有点大。
在花朵堆砌的座托上,一个长的和魔皇八分相像的陶偶,极其嚣张的抬头看天。
看到这里,魅姬忍不住大笑,魔皇的脸色由绿转黑。
“原来这就是柘加尔亲自做出来的东西。”刚刚赶到婚礼现场的罗桑无力的呻吟,就连刚刚知道魅魔和魔皇的敌对原因的他,也看出了柘加尔的想法。
“他还没有放弃啊。”凯那也是满头黑线。
然后两个林音的养父母和亲生父母坐到一起。
于是,这一大家子欣赏到柘加尔面带邪恶笑容,把魔皇陶偶踩在脚底下,捻地很碎,很快,满地的碎片里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个大于指甲盖的残片。
根据习俗,米沙只是上前踩了一脚,就没有机会下脚了。
陶偶被踩碎的声音在柘加尔耳朵里是何其的悦耳,他嘿嘿笑了两声,收起邪恶的面孔,换上一脸愉悦的幸福笑容,拉着米沙绕过盛放陶偶的桌子往前走。
婚礼第二项,抢婚!
祭师一宣布开始,立即大群的观众变成了抢婚人员,其中不乏来凑热闹的。
“丽鲁,你不是想要捣乱,怎么不动手?”背着大剑的血腥骑士,脸上还带着头盔,说话的声音很奇怪,总是带着嗡嗡的杂响。
“我只是气不过,即使动手也是抢魅姬族的那位,米沙这个垃圾我不屑动手。”
“额,不是你的人了,你就称它是垃圾,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全身上下包裹在脏脏的灰色袍子里的神级巫妖开始感叹。
“盖亚!等回去,我一定给你洗澡!你想选择什么品种的美容浴?”
“不,我讨厌液体流过骨头之间画面,我会有自己是一块石头的错觉。”被水流反复冲刷的感觉太让他难受了,努力清空只剩一个头盖骨的大脑里的种种想法,巫妖立即远离丽鲁。
“哼哼,谁叫你全身上下只有骨头,该死的骷髅架子。”血腥骑士语气极为不善,但是这就是他们之间相处的方式——互相嘲讽。
“哦,你什么时候动手,我们回避一下。”穿着古地球民族服饰的领头人也开口了,“我会努力给米沙制造一个下台的台阶。我们不在你身边,你闹得再大,他也没理由说我们在故意捣乱。”
“老大,用词错误,是给我们制造一个下台的台阶,不是给小米沙。”巫妖举起纤瘦的白骨爪子,纠正领头人的用词错误。
“一样一样啦,地球语言系统这么混乱,我会说八成的地球语就不错了。”
“算了,我懒得找他的麻烦。”丽鲁抱着后脑勺向后仰。
米沙奋力在抢婚人员中护着柘加尔的场面太刺眼,丽鲁立即决定她喜欢上了这片有三个月亮的夜空,努力的观察起天空。
“可怜的丽鲁,伤心了。”
盖亚双手抱胸,袖子滑下手臂,露出了黑色的手骨。他一副受到伤害的样子,缩瑟着全身的骨头,坐在他旁边的老乡都听到了他的骨头摩擦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声响,让离他最近的一张桌子上的宾客集体失去了食欲。
米沙真的很努力的护着柘加尔,不让人占到他的便宜,但是……是谁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了!!!
就这样,一个艰难的维护着两人安全,开着路,还被伸出的手四下里吃豆腐;一个带着礼貌却疏离的笑容,跟在后面慢慢行走,但是谁也不敢把手伸到他身边一尺之内。两个新人艰难的在地毯上移动着,目标:三百米的地毯那头,魅姬族祭坛。
在他们身边撒花的四个邹家宝宝们,此刻正飘在人群上空,有一下没一下,无聊的撒着花瓣。
“他们很般配吧?”魅姬笑眯眯的喝着茶,看着拥挤的人群。
“我还是觉得哥哥和米沙在一起不会轻松,希望他们以后不会有什么争执。”凯那一直在担忧,其实他并不看好米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