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看着眼前的巷子,镜明月眼底闪过狐疑之色,田冯祝却急切道:“就是这里,殿下。”
“嗯。”他只应了一声,随后示意御伍附耳过来,“你去找找城里最好的糕点铺子,买些桂花糕。”
御伍心中狐疑,但不敢多问,只得作揖称是,转身往城中走去。
四人等了莫约一盏茶的功夫,御伍才急匆匆赶来,“殿下,那家铺子买的人太多了,属下来迟。”
“无碍,”镜明月看向田冯祝,“带路吧。”
小巷是一条无人的巷子,但走进巷子时,时常能听到各个院内出的声音。
打骂声,哀嚎声,还有一些他们听不出来的声音,越是往里走,镜明月的脸色越是难看。
直到走到一处木门前,这里头并无任何的声音,田冯祝敲了敲门,可迟迟无人答应,直到第三下,那里头才传来一声不耐烦的话。
“谁呀,打扰我睡觉,进来。”
三人都不自觉的看向镜明月,看到他阴沉的脸色,都担惊受怕。
而镜明月阴沉着脸,却并非是因为这院子内的主人语气不善。
他们踏入院中时,看到的是破旧的墙面,墙边生长着杂草,院子虽然不大,但打扫的很干净。
一棵歪脖子树下,一个老头躺在太师椅上,蒲团扇挡在脸上,悠哉的晃着椅子。
几人都给镜明月让开了路,他站定在老者前面,“您就是老藤子。”
闻言,老者将扇子拿开,打量起他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都能走到这儿了,你说是不是?”
他们都知道,这老藤子的脾气不好,可是在活阎王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有点不知好歹。
听着他的语气,田冯祝总觉得脖子凉凉的,不自觉的咽口水。
御伍刚要上前,就被镜明月拦住了,“老神医,孤。。。我此来,是有事想请教。”
老者坐起来,一言不,视线在他身上游荡,随后看向他那张略显谦恭的脸。
“你谁啊,不知道来找我老藤子,多少要送些东西的吗。”
镜明月抬手,示意御伍将东西递上来。
御伍立刻将东西放到了老藤子的身侧。
看着桌上的几大包糕点,他眼睛都亮了,掩嘴轻咳道:“你,有什么事要问啊。”
镜明月瞧着他,“听闻老者是这北城的神医,我想问问,可否有什么草药,能够压制毒性作。”
闻言,老藤子扇风的手一顿,“什么毒?”
“这个我不能告知。”
听到他的回答,老藤子站了起来,他个头不高,才到镜明月的胸口,却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瞪他,“你不告诉老头子,我怎么知道什么草药能压制。”
镜明月后退了一步,“这毒罕见,能压制灵力,每月十五作。”
脸上气愤的表情一滞,老藤子侧过身去,突然抱着手,咬着手指头思考。
他不说话,镜明月便也不打扰,只静静的等着。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什么,镜明月的额头泛起细密的汗水,御伍刚想替他擦拭,却见老藤子动了。
他好奇的看着镜明月,“你是要救你的心上人?”
“这不关你的事。”提及白念念,镜明月的眸子便阴沉下来。
“行吧行吧,”他说着,又坐下,悠哉悠哉的躺在太师椅上,扇着扇子,“这城西有座雪峰山,听闻山里头长着一株草,叫雪筋,通体透明,与树木的根茎相似,可以压制万千种毒性作。”
“多谢。”
镜明月说完,转身要走,却听他道:“这巷子真是吵闹,扰的人没法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