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着才记起来,哦对,放水。
“程澈,其实输赢不重要的。”云想望向程澈,眼神格外认真。
程澈刚要说,输赢怎么会不重要。
便见云想眼眸渐渐泛起笑意,轻轻地说,“重要的是,和谁打。”
能和程澈打球,她就很开心。
她认真的,没有在哄他。这是,真、心、话。
程澈怔住。手中的毛巾差点从指尖溜走。
——程澈,其实输赢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和谁打。
程澈看着云想,笑了笑,“和我打,很开心?”
“嗯,和你打球,很开心。”云想重重点头,“我爸去世后,我就很久没这么痛快地打过网球了。”
小姑娘的目光实在是真诚。像是冬日灼灼的太阳,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唯有它最炙热。
程澈笑了。
他承认,他很吃这一套。
程澈:“你以后想打球可以随时找我。”
“好啊。”云想莞尔,乖顺温柔。
程澈抿唇,看了她许久。
他承认,云想真的让他很惊喜。
她竟然会打网球,太不可思议。
所以,他们也算是臭味相同吧?
同学们纷纷回教室了,林端路上嘟囔着,“老师说了,这节课我们没能打球,下次体育课,按照组队抓阄俩俩对打。这要是抓到了云想和程澈……天呐。”
洛米:“屎给你打出来。”
林端:“……米姐,虽然但是,你是个小姑娘。咱能不能优雅一点?开口闭口屎啊狗啊的。”
洛米:“姐乐意,少管。”
大家纷纷一笑,一整天便这样度过了。
晚上放学,程澈和云想一起去等公交。
云想本想坐在长椅上,可屁股还没落下去,就被程澈给揪起来了。
“天凉了,别坐。等下就上车了。”他目光往远处看,隐约看到了公交车。
云想“噢”了一声,她的手机响了。
是蒋怡。
云想摁了接听。
蒋怡:“想想,合同我重新弄好啦。房子也打扫的差不多了,你这周搬进来不?”
夜晚安静,只有车辆在呼啸。
程澈听到了电话那头蒋怡的话。
他目光落到云想的身上,刚好云想也抬头,四目相对。
云想立刻垂下头,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