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川八风不动,只是慢条斯理的继续着手下动作,抽空回答了一声,“对,合法夫妻。”
棠岁晚有些不好意思,两颊微微透着点粉。
赶紧拿起面前的玻璃杯,掩饰性的喝了一口。
朋友见面,霍时川和他们一样都是喝的红酒。
只有棠岁晚面前被摆了一扎热乎乎的鲜榨玉米汁,微烫甜甜的玉米汁沾染了嫣红的唇瓣,将指尖都捂暖了。
楚清然嫉妒的脸都快扭曲了,“老霍你何德何能!”
上哪儿拐的这么甜软软的一只娇憨小狐狸啊!
霍时川腕骨微凸,动作优雅的摘下了一次性手套。
将瓷碟中剥好的一盘龙虾仁推到棠岁晚的面前,他才懒洋洋的撩起眼皮,扬了扬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透露着同一个得意的讯息。
——爷有老婆。
棠岁晚看着被推到自已面前的龙虾仁,耳尖更烫了。
她眼眸水润润的,软声道谢,尾音甜得像是含了一大口白巧,“谢谢时川哥哥。”
暴击!
在座的另外三名单身狗痛苦的扭曲了脸。
霍时川抬手点了点桌面,淡声道,“行了,点了一桌子菜让它冷吗?先吃饭吧,别饿着了。”
单邢一边拿起筷子一边奇怪道,“这么久不见,老霍你变贴心了,以前可从不见你会这么关心我们……你们俩这么看我干嘛!”
楚清然心情沉重的看了眼这个傻白蠢,不忍直视的转过了头。
任默冷静的推了推镜框,“你很快就知道了。”
单邢提着筷子,慢慢回过味来了。
哪里是关心他们,明明就是生怕自已的小娇妻饿着了。
坐在对面的小夫妻甜得蜜里调油,霍时川基本公筷不离手了,给小姑娘夹这个夹那个。
棠岁晚像是吃到了什么不喜欢的,脸颊微微鼓起,秀气的眉都跟着皱了起来。
霍时川就马上转眸看她,拧眉低声询问,然后直接将小姑娘的碗拿到了自已面前。
三两口吃完了被嫌弃的香菇。
单邢神色冰冷而麻木。
不是,姓霍的,你还记得你以前是什么样子吗?
臭脸脾气大,虽然不会故意浪费,但不喜欢的也不会勉强自已吃下去。
看看,看看!现在都能为爱吞香菇了!
霍时川又给人剥好了小半碟的虾蟹,才拿过一次性的消毒湿巾擦了指尖。
“不够再说。”他低声嘱咐了一句,见棠岁晚乖乖点了头,才弯了唇。
他们开始聊起了生意方面的事情,还谈到了现在的金融市场。棠岁晚不太了解这些,只竖着耳朵听着,从对话中了解到了,霍时川超凡绝尘的炒股能力。
当初任默被家里断了生活费,就是靠跟着霍时川炒股挣到了几年的学费。
谈起正事的霍时川就像是变了个人。
因为包厢里的都是相对熟悉的人,他身上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霜冷冽,却仍旧严肃冷然。
指出问题时一针见血,喉结轻微滚动,就是一连串锋锐逼人的问题。
但就是这样的霍时川,谈着谈着还会抽出手来,给棠岁晚舀一碗炖得金黄软糯的海鲜粥。
刻满了经文的黑菩提珠轻晃,在瓷碗瓷碟的边缘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好似也被这浓浓的烟火气给侵染,多了几分温柔。
“对了,晚晚身体不太好,明天要去简家看病……清然,能不能麻烦你,明天和我一起去一趟。”
“毕竟,我怕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我进不了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