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别想了。
她的脸,又灼烧起来,她将凉凉的手背贴上脸颊,缓解着,强迫心绪回到耳朵里的英语。
……
“学霸早啊。”赵煜大大咧咧地同他打招呼。
她轻声应道:“早啊。”
眼神错开的瞬间,便对上那条编织黑绳,她脑海不可抑制地浮现昨天的那一幕。
她不敢再往上看那双眼睛,抿了抿唇,低头读书。
江焰看了她一眼,垂眼便瞥见她挂在书桌一侧的蓝色书包。
江园晏一把把书包放下,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才七点我妈就把我拖起来了,怀宁,你几点起的?”
“我五点八左右起的。”
“那你不困吗?”
“还好,一年了,早就习惯了。”
“话说学校也是丧心病狂,六点多就要做早操,还好我明智地选择了外宿。”江园晏趴在桌子上,一脸疲倦。
“挺好的。”
江园晏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怀宁,你脸怎么和猴屁股一样红?”
猴……猴屁股一样红?
“啊,有吗?”她巴掌大的脸皮肤白皙,脸红的时候特别明显,而偏偏她是脸皮薄的体质。
吴景界嗤地笑出声,“你这语文素养,就不能换个优美一点的比喻吗?”
江园晏说:“嗯……红得像苹果一样……”
她还没说完,谢怀宁担心引起江焰的注意,小声道:“你小声点,别说了,我可能是喝了热水。”
江园晏恍然大悟地点头,“哦——我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了,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看你,你看你,还说我别玷污你的小可爱,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吴景界戏谑道。
江园晏“啪”一声拍在吴景界桌上。
“吵死了,你们两个,安分点。”江焰冷厉的浓眉微拧,屈指敲了敲桌面。
她脸红,又不是因为他们,鬼哭狼嚎什么劲。
谢怀宁心虚地低头,她好像,的确看见了不可描述的东西。
“焰哥,一大早就火气大,对肾不好。”赵煜贱兮兮地说。
“赵煜,看来你是过来人,节哀。”江焰怼人向来游刃有余。
谢怀宁竖起耳朵,听了他们没营养的对话,她悬了一晚上的心小心翼翼落下。
他应该,没有注意到当时躲在木板后的她。万幸。
窗外,夏天的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树叶在微风中漾动,教室的老风扇悠悠地转。
自习课。
谢琢磨着练习册上的题,一只手撑在额前,另一只手时不时在本子上演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