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凌云宗的活字招牌也不是平白无故的交易,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的封尊典仪要比当年君陌的还要盛大,还必须得在典仪上公开阮梨和君陌的所有恶行与不堪。
掌门自然全答应了下来,转头就到处送请帖,又把库房里的珍宝都搬了出来。
准备过程我不需要插手,阮梨和君陌又被关进了毒窟,受着我前世经受过的万虫噬心的痛苦。
祁琛则一改对阮梨的殷勤,重新缀在了我的身后。
不知是出于怎样隐秘的原因,他没去治疗我那天刺出的伤口,任着皮肉和衣服黏在一起,稍有动作就会溢出鲜血来。
他停步在我的小院门口,被一只半人高的凶恶大犬拦住了去路。
这就是我之前顺手救的小狗崽,要不是它自己挣开禁制,从我的纳戒中跑了出来,我都差点忘了还有它的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回转丹的功效,才半月的时间它就长得这么大了。
跟在我身侧象是某种恪尽职守护卫我的妖兽。
祁琛被它拦在门外,腿上全是这些天硬闯小院被咬出来的伤口。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我,喃喃道:“盛师姐,我。。。。。。我是真心悔过的,从前我听信阮梨的花言巧语才做出了那些错事,现在我已经知道悔改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大福。”我不应他的话,只叫了恶犬一声,“日后再有不长眼的人来寻我,你便把人往死里咬,出事我担着。”
话音刚落,被我取名为“大福”的黑色恶犬便一跃而起,张开嘴朝着祁琛的脖颈扑咬了过去。
祁琛不得不拔出剑,把大福挥开。
只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身上没处理过的伤口就全都崩开了,顿时把他染得像个血人似的。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盛娇,你当真一点都不会对我心软吗?”
“明明当初我只是划伤了手指,你都要把自己最好的药膏寻来给我。”
我神色一冷:“你也说了那是当初,别用你自以为的愧疚做出一副惩罚自己向我道歉的模样来。”
“你若是真的不想活了,要死也离我的院子远点,我嫌晦气。”
祁琛爱的不是我,也不是阮梨。
而是一种感觉。
他爱的是他自己为了爱而倾心付出的模样,所以他能为了求一纸婚约跪上三天,能为了阮梨多次出头博得个“深情”的名声,也能“迷途知返”用自虐的方式来祈求我的原谅。
说到底,他也是个自私到令人做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