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戴着吧,不然我不放心,”沈一亭嗤笑一声,“我不想哪天找你的时候你一整个失联了,后来一瞧,哦,被人打包塞麻袋里拿去卖了,或者绑去卖器官,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狡辩着:“可是我一七八。”
“一七八怎么了?我一八六,”沈一亭的这个眼神应该叫鄙视,“你这么矮,不应该保护好自己吗?”
我目瞪口呆。
我矮?我矮!?
我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被人说矮,还用这种嘲讽的眼神!?
我踹了沈一亭一脚,“你有这么高?我以为你撑死一八三,你吃激素长大的?”
沈一亭笑了笑,“我打篮球长大的。”
“我也会。”我势必要和他比拼到底。
“我高中的时候是校队的。”沈一亭说。
“”好的。
我是个什么队,我什么队也不是,我虽然会打篮球,但技术差得要命,连校内班级篮球赛我都没参加过,谁叫我技能点全点钢琴上了。
我讪笑两声:“还挺牛。”
沈一亭:“一般般吧。”
我默默在心里比了个中指,假谦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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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时,刚好十点半,沈一亭揪着不放心我的借口,硬把我送到宿舍楼底下。
我一想这不对啊,这送人回宿舍楼的情景怎么跟那些男生送自己女朋友回去的一模一样?
这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跟我爸怕我被人灌了迷药拐跑似的。他怎么看我跟看小孩似的,真让人不爽。
“婆婆妈妈的,”我忍不住说,“你跟我爸一个样。”
“那你叫我一声‘爸爸’听听?”
和着宿舍楼前的路灯,我感觉沈一亭笑得有点诡异的暧昧,具体原因我说不出来,这人为什么能把爸爸的咬字念得这么瘆人?
我本意是想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意识到自己的年龄大了,和我们小年轻的思维不在同一水平面上,可他倒好,攀杆而上,上次要我喊他哥哥,这次要我叫他爸爸,每次都在降我辈分!
我受不了了,当即就赶他走。沈一亭这才不逗我,说他研究生的宿舍楼就在这附近,正巧顺路送我回来而已。
“哪号?”我问。
“a栋。”沈一亭随手一指,天太黑,我也没看清。
咱学校研究生宿舍楼分了好几栋,a栋的是豪华双人间。
“我慕了。”真好。
沈一亭客气地说:“下次请你过来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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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新生入学,导员安排我们做新生入学的志愿服务,简而言之,一个学长对接一个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