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被白瘦的手腕被谭知礼禁锢着,举过了头顶,他像是被人摔在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由别人的宰割。
他被谭知礼折腾了一个晚上,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再加上了今早的烧书刺激,他的心早就溃不成军了。
谭知礼问他喜不喜欢他,他在痛苦与欢愉中,说了违背良心的喜欢,谭知礼便吻着他眼角旁的眼泪,放松了手中的动作,“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疯小狗TVT
明天不一定更要陪家里人去医院
第5o章5o。我只要你
柏舟被谭知礼折腾狠了,他第二天都没有办法下床,直到三天后他才能勉强从床上下来,他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重型货车在上面碾压似的疼痛,特别是双腿间的肉更是撕裂般的痛楚。
他咬着牙下床,蓦地看到了办公桌上摆着一份文件袋。
也许是早有预料,当他打开文件袋的那一瞬间并没有感觉到惊讶,反而是镇定。
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他们家的户口本,属于他的那页户口已经显示注销了,他的名字永远变黑了,在这个世界上,“柏舟”这个人已经死了,那么。
办理身份死亡证明需要家属去办理,谭知礼神通广大,只要从手指缝里漏出一点钱,他的父亲就会跟哈巴头一样为谭知礼办事,别说去派出所办理注销户籍了,就算是让他父亲把他杀了,想必他父亲也舍得下手。
经历了这些天的事情,他还算冷静,在面对户口被注销这件事情并没有多难过,更多的无法冲出牢笼的窒息感。
他推门走出了卧室,并没有人拦着他,这说明谭知礼没有吩咐管家要软禁他。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很好笑,不管谭知礼有没有软禁他,他都无法跑远。
他有一种预感,无论他跑到了天涯海角都会被谭知礼给逮回来,下场会一次比一次更惨。
他仿佛觉得自己身处在满是雾气的树林中,他看不清前路,他的鼻头是酸涩的,眼眶滚烫灼人。
柏舟每天都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他白天会待在中式庭院里,不出门、也不跟别人讲话,谭知礼以为他是故意要装成抑郁症来博取同情,会把他折腾得更狠一些。
他很痛,可他却从来都没有掉过一次眼泪,他觉得掉眼泪只会显得他更懦弱。
管家看他整天都沉默不语,说春天到了,花园里面的玫瑰花都开了,问他要不要去看玫瑰花。
他对看玫瑰花没有多少兴,回绝了管家的好意,躺在床上打时间,他透过窗户,不经意间瞥见花园里的玫瑰花,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从土壤里冒出来,隔着玻璃窗,他似乎都能嗅到玫瑰花的淡淡香味。
他在百无聊赖之际下楼了,管家看到他愿意下楼很高兴,“小先生。”
在不知不觉间,管家对他的称呼也生了剧烈的改变,从最初的阴阳怪气的柏先生再到现在有些奇怪的小先生。
柏舟微微颔,算作是回应。
他在花园里溜达着,正好看到谭家聘请回来的园艺师傅在种植着什么植物,他好奇,就凑过去看,这些师傅是在种植波斯菊。
园艺师傅各个都是晒得黝黑的中年男人,他们看到了年纪小的柏舟,都热络地跟柏舟聊起来,“知道波斯菊有什么含义吗?”
“不知道。”柏舟老实地摇了摇头。
当年的高考状元仰着头,听园艺师傅跟他说波斯菊。
园艺师傅也来了兴致,“波斯菊坚强、不畏风险,即便是在困境中也能茁壮生长,是一种很好养活的花。”
不知道是哪一句话戳中了柏舟,他期待地看着园艺师傅,“我也想种。”
师傅知道柏舟是谭知礼养在别墅里的小情人,他们不敢应下,“这不好吧?我们都是拿钱办事的,哪能让您来种?”
在这座庭院里,除了谭知礼以外,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年迈的管家。
管家一直都寸步不离地跟着柏舟,因而也听到了园艺师傅跟柏舟的对话,柏舟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管家,执拗地重复道:“我也要种波斯菊。”
“种花会很累。”管家想劝他别种波斯菊。
最终在柏舟的软磨硬泡下,管家同意柏舟去种波斯菊,柏舟的脸色看起来都好了很多,他挽起衣袖,把小臂给露出来,他原本手臂上还有肱二头肌,但现在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常年住在庭院里过着奢靡无度的生活,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都隐隐不见了,他抿了抿嘴,有一瞬的失落,但很快就调整状态,跟园艺师傅学着种植波斯菊。
这些土壤都是提前松过的,他只需要在土壤里面挖出一个坑,再将波斯菊的种子给放进刨出来的坑里就行了。
这对他来说,并不会很难。
把土壤夯实后,柏舟按照园艺师傅说的,再往上面浇水,而浇水也是有讲究的,不能浇太多或者浇太少,得保持适量的水。
柏舟认真地听着师傅的循循教导,恨不得拿一个记本给记录下来。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波斯菊有那么大的执念,兴许是因为波斯菊的花语,也有可能是因为波斯菊是自己种的,所以他格外喜欢这一株波斯菊。
他会定期到花园里去看自己种的波斯菊,慢慢的,波斯菊芽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波斯菊长出了花蕊,园艺师傅说,要不了多长时间,波斯菊就会能开花了,柏舟很期待波斯菊开花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