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坐在床边上思考人生。
太奇怪了,昨晚恰好撞上大boss,明明是必死的局面居然活了下来,还莫名其妙地完成了个人任务。
简直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要不是腰酸背痛提醒了费姝这个世界的真实,费姝真会觉得自己在做梦。
这个boss……信佛?所以不杀生?
看起来也不像啊。
1938没有回复,费姝也知道,涉及剧情或是关键人物在场系统都是不能说话的,这是系统不可违背的规则,他只是习惯地跟系统自言自语而已。
也许是这裹了浴巾,大腿根都快露在外面的原因,就算坐在寝室里也有点冷,费姝搓了搓自己冷的圆润肩膀,十个白玉粒粘粉色的脚指头也微微蜷起来。
虽然知道房间当中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因为暴露太多不好意思。
费姝意识到凭自己应该是没办法得出结论了,他看了眼时间,匆匆换好衣服往教室跑。
费姝拿上线索背包正拉开门,又懊恼地想起自己头还没有吹,倒回去想吹头。
但他摸了下才现,头已经干得差不多,这个程度也不太需要吹头了。
可能擦干之后坐了一会儿已经差不多了?干得比现实世界好像快一点,是游戏世界给的便利吗?
今天早上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boss,真是过得太浑浑噩噩了。
费姝自己批评自己太拖沓。
出门,费姝已经快接近教学楼了,1938才出声。
系统:涉及副本通关问题、及副本关键人物在场时系统无法回应。
费姝振振有词,还有点气,不知道自己问的问题哪里涉及副本通关了:我一直知道了,但是系统的判定是不是太严格了。
明明他中间又问了系统一个问题,还是没收到回答:那只是问问你今天早上该吃什么而已,为什么现在这都不能回答了,好过分。
费姝又开始自言自语,还觉得很有道理:难道今天早上不能吃东西,或者食堂有毒?
1938被限制无法说出真相,它的沉默并不是因为费姝问的问题跟副本通关有关,而是
刚才房间中,接近费姝的距离,一直有其它存在。
费姝带着一背包线索赶到教室,现现场正在争执。
准确来说是单方面的炫耀和趾高气昂。
“看看,我们之前已经提前过你们了,早点加入我们不就没有事了吗?现在搞得这么狼狈?”
“看看你们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
费姝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才听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晚上玩家们照例在宵禁之后搜寻线索,跟第一天晚上一样,有许多鬼怪夜行,第二天晚上,不论是鬼怪的种类还是鬼怪的强度,比起第一天都强大很多。
尽管玩家们有准备,也有不少缺少道具和经验的新玩家丧生在鬼怪的爪下。
但昨天跟第一夜截然不同的是昨天加入欺凌npc队伍的人,昨天晚上夜行时没有受到鬼怪的攻击!一个都没有!
这些鬼怪像是能精确识别玩家,对于加入欺凌npc队伍的人,谁都没有攻击。
于是损失惨重的只有昨天冷眼旁观和坚定不加入霸凌队伍的玩家。
想多看看情况再做决定的玩家们后悔不迭,要是早点做出决定就不会损失这么多积分和道具。
昨天看着那些霸凌玩家游刃有余地游走在各个地方收集线索,仿佛只是一场郊游的模样,没站队的玩家恨得眼睛都红了。
他们本来就是墙头草,这下更是坚定地倒向参与霸凌的一方。
尤其是有几个损失惨重、身上的积分和道具很可能挺不过今天晚上的玩家,已经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冲着弱势群体去了。
一个接一下,除了实力顶尖还在观望的玩家,基本都加入了这个行列。
他们跟npc一起,口中大骂着那些被欺凌的弱者,也许是自身不检点、也许是东西太破太寒酸,给自己找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这样他们就是为正义而战,不会被道德和仅剩的良心谴责。
费姝看着混乱的场景,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他完全想不到为什么玩家加入霸凌晚上就不会被攻击,如果按照费姝的推测,晚上的鬼怪其实都由白天的学生变成,那他们不攻击玩家的原因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玩家们站在霸凌方,“立场正确”?
费姝头脑很混乱,理不清快搅成一团的线索,他打算先把昨天的现说出来,让大家先冷静下来,一起集思广益也许能找出背后推动着的那只大手到底想做什么。
但费姝张口,却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像是有无形的东西扼住了费姝的声带,恶趣味地让他闭上嘴。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费姝,像是恶魔玩的某种情趣:
这是他和它的秘密,仅为他们所有。
这当然不可能是费姝自己的想法,费姝意识到那个高大身影把自己放走的原因了,boss根本不怕自己知道这些事情,因为它有把握自己根本无法把这些线索说出去。
费姝试图直接把新闻素材拿给别人看,但无论是谁,看这份图文并茂的材料都觉得只是白纸。
“怎么了?你需要什么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