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离开一段距离。
如果忽略银链,费姝腕上的镂空的银环就就像是两个精致的装饰品一般,上面还镶嵌着华美奢侈的宝石和水晶。
但装饰品毕竟只是装饰品,点缀在费姝白皙的皮肤上,丝毫不能掩盖他自身的光彩。
诺曼仍然觉得这样的装饰太简朴。
只有躺在极尽奢华的财宝堆中接受疼爱,才能稍够资格匹配那身身躯的光彩。
不仅是手上,费姝惊恐下动了动脚,现脚腕上同样有银环银链从脚踝蜿蜒出去,不知道另一端延伸连接了哪里。
因为下意识的拉扯挣扎,细白的手腕肤肉与银环拉扯触碰着,勒出几道细而红的痕迹。
诺曼淡灰的眼瞳看着那几道痕迹,不悦。
除了他自己的亲手雕琢,男人厌恶一切费姝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哪怕是没有生命的物体。
挣动抬起的手腕被修长有力的手捉住,诺曼弓身,像是真的疑惑一般,在费姝的耳边询问:“不是想进来看看这个剧院吗?”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白皙的颈项间,费姝身体太敏感了,无知无觉间耳朵就红了一片,侧着头想避开诺曼的接近。
无果。
躲避的动作反而露出更大片脆弱白皙的皮肤。
诺曼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费姝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他两只手被迫被捉着,微微抬起在自己身体两边。
后背也贴在座椅上,不得不微微仰着头,绷紧的脖颈曲线如同天鹅颈般流畅,视线正对着舞台的方向。
也许是灯光有些刺眼,微微敛着眸,半阖了单薄的眼皮,眼睛里一片潋滟,像是湖上蒸腾着的水汽。
眼睛有些失神。
这个银链子,也太涩了吧,prprpr
老婆这个表情,咳咳,有点想那个什么之后
我收回之前说诺曼不行那句话
还不是享用的时候。
诺曼克制着,喉结动了动。
诺曼的身体很凉,手也很冷,费姝只觉得自己被触碰着的地方,那股凉意似乎一直顺着接触的皮肤跑进血液,然后再蔓延到全身。
费姝开始细细地抖,咬着牙,勉强压住这种生理性的颤抖。
他不知诺曼要做什么,但这种阴森压抑的气氛,和被绑在这里的事实,已经足够让胆子不大的费姝害怕了。
偏偏诺曼像是真的在关心费姝的身体一般,疑惑贴心地询问:“是觉得冷吗?”
天真的费姝还抱着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这样的诺曼有了一点昨日那个理智医生的影子:“有一点,我们回医院好吗?”
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会生可怕的事情,直觉这样告诉费姝。
诺曼知道费姝只是因为害怕和恐惧说出了这句话,但还是为“我们”和“回”这样的字眼不合时宜地愉悦。
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一起。
明明费姝才是受制于人的那一个,但缰绳一直牵在他手上。
只是费姝自己不知道而已。
诺曼的语气像是哄着自己闹脾气的新婚妻子,无奈又纵容着他的娇气:“不是很想看看吗,再坚持一下。我的学生们将和他们的病人一起带来一场精彩的表演,你会喜欢的。”
一定不会喜欢。
费姝咬着嘴唇,但不敢反驳诺曼。
只能将视线重新放在台上。
也许会有什么线索呢?
不过学生,是那些跟他见过面的年轻人吗?
为什么病人又会参演?
在档案室得到的关于诺曼的资料还在加载中,费姝打算先拖延时间,等得到资料后再做打算。
虽然他的笨蛋脑袋可能也做不出什么更好的计划。
诺曼没有对他做出其它事,费姝绷紧的神经微微放松,注意力稍稍转移。
诺曼的眼神却没有移开,从头到尾都放在费姝身上。
明明是恶犬自己叼着玩具过来讨主人开心,但当主人真的被其它事物吸引了注意力,又会生出丑恶又扭曲的嫉妒。
费姝没有现他乖乖听话后,诺曼冰冷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了。
台上的表演开始了。
是诺曼之前介绍的人偶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