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的环境,极有利于休养,纪来丰安心躺着,头疼很快平息,唯有脑海中,却是愈疑惑。
莫名其妙,不知自何处,竟冒出一个厉害的黑兽来?实在太过突然,太过离奇,究竟怎么回事?
“来丰,到底生了什么?可否将来龙去脉与我等讲上一遍?”瞧他恢复平静,凌怀阑开口询问,也有相同的疑惑。
“额…好吧。”略作迟疑,纪来丰应声道。
闭上双眼,酝酿一会,便将走出姹月药铺,突然迷失方向,结果才一清醒,又遇见巨兽的经过,简单叙说了一遍。
“然后呢?为何门主赶到时,你与乐葵不在一处?”听完,贝温柳好奇。
“这个…”纪来丰挠着头,尴尬道:“当时乐葵昏迷,巨兽又在眼前,来丰只得逃跑,结果慌不择路,大意撞在树上,然后就被抓住了…”
“是这样吗?”凌乐竹听见,秀眸微微眯起,狐疑向男子望去。
“是啊…”纪来丰点点头,暗下却在忐忑,不会被这女人瞧出什么吧?
小心瞥去一眼,视线中,那张清秀的脸,眸中疑色更浓,正缓缓靠近而来。
只不及开口,凌怀阑突然问道:“来丰,黑兽抓住你后,都做了些什么?”
“呼…”心神骤然一松,纪来丰先舒了口气。
转而闭眼细想,脑袋又是一阵疼,那段记忆仿佛被夺走般,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会吧?无缘无故,燥热作,陷入昏迷,总该有些缘故。你再仔细想想,昏迷之前,都生了什么?”凌乐竹耐心说道。
“诶?”纪来丰心中一动,经对方这一提醒,还真想起了些。
当时,黑兽就在眼前,已无半分存活希望。正绝望等死呢,却在这时,好巧不巧,燥热作了。
而且来势汹汹,比之前几次皆要强烈得多,短短片刻,已身如火烧,灼痛攻心,脑海风浪滔天。
再之后,便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哦对,来丰昏迷之前,听见了门主的叫喊声,额…这不是幻觉吧?”突然记起一事,只是不太确定。
凌怀阑点了点头,告知:“当时情势紧急,凌某大喝一声,欲将凶兽吓退,结果还真成功了。那黑兽仓皇逃离,却将你抛了下来。”说话间,眸中疑惑闪烁,显然颇为不解。
“竟有此事?”纪来丰一听,心中亦是讶异。
旁边,凌乐葵拍起巴掌,半庆幸、半惊叹:“哇,真惊险呀,好在师兄运气不错,父亲又及时赶到,这才转危为安。”
“不,绝非运气!”笃定的语气,凌乐竹否认:“来丰已然昏迷,失去反抗能力,真想杀他,不过一张口的事,根本来不及营救。那凶兽此举,恐怕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女孩一惊。
“乐葵,莫要着急,咱们这不是在商议吗?”轻轻拍着女孩的肩膀,贝温柳柔声安抚。
托起香腮,略作思忖,赞成地道:“乐竹言之有理,黑兽擒住乐葵、来丰,却一个不杀,实在怪异。莫非另有目标,埋伏陷阱,诱敌深入,好对付凌门主或本门其他修士?”
话一出口,却又摇头:“不对不对,这里是青庐山,高阶战力不少。尤其大师兄,更为踏6顶尖,周边盟友众多。除非仙宗亲至,否则谁敢如此大胆?”
“师姐言之有理,那黑兽再厉害,遇到本门至强的破山弓,照样留下大片血肉。想对付青庐门,还不够格。”凌怀阑点头附和。
“留下大片血肉?”纪来丰一听,忙问道:“门主,那黑兽抓住了吗?”
“没有。”凌怀阑摇头否认,神色略显凝重:“那妖兽虽受重伤,身法却是奇快,且还擅长隐匿之法。担心途中设有陷阱,大长老他们也不敢太过深入。”
瞥见青年眼中忧色渐浓,便安抚道:“来丰,不必担心,本门已出传信,召集周边交好门派前来,共商追捕大计。待队伍一集结,即刻出。”
“一起吗?”纪来丰嘴中轻念,下一刻,眉头皱得更深了。
“师兄,你怎么了?有何不妥吗?”凌乐葵瞧见,忙关切道。其他三人听见,也纷纷望去。
“没有。”纪来丰否认,暗下决心,当即提出请求:“门主,若可以的话,抓住黑兽时,千万留下活口,莫乱刀杀死,尤其不可焚烧。”
“哦?这是为何?”古怪的话语,凌怀阑略作思忖,突然明白了什么:“来丰,莫非你知道此兽来历?”
“不错。”纪来丰直起身,正色道:“通体黑色毛,驭使阳元已达精湛,若来丰没猜错,它便是噬阳兽!”
“什么?”
“竟然是…”
“噬阳兽?”
三道惊呼,异口同声,凌家父女闻言,皆是震惊不已。
也难怪,受女孩病情困扰多年,对阴阳一脉已有些了解,知道若要彻底治愈,孕阳丹乃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