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猜到了…”阳尘微笑颔,目中流露赞许之意。
纪来丰却是一声惊呼:“啊?那…那该要多少才够啊?”说着,看向他的手臂,虽比寻常男子粗壮些,但全部取出来,估计也不足法阵一成之需。
阳尘笑了笑,道:“若真有这打算,倒也不必犯难,一枚灵石一滴总是要的,且尽量均匀,再多嘛,身体该吃不消了。至于效果,老朽不曾尝试,没有多少把握,或许有所改善,或许也只是徒劳。”
“哦哦…”纪来丰拍了拍胸口,听着不太乐观的话语,却反而让他放松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总要试上一次的,不必纠结也好,便连忙向老者拜谢。
“好了,此事来丰你自行考虑吧,老朽只提醒一句,千万莫要逞强,血液是有限的,且一次不可耗损过度。”阳尘叮嘱一句后,再次提出了告辞。
“前辈,来丰送您吧。”对老者的无私相助,纪来丰连连称谢,更觉得应当将对方送下山。
“不必了。”阳尘挥手制止,却是转向院外,玩笑一声道:“就烦劳祁兄来送阳某一程,如何?”
一直专心“守卫”的祁无瀚,闻言淡然一笑:“乐意之至。”
两位长者辈分、实力相当,自是由祁无瀚送别更为恰当,纪来丰也不强求,再次千恩万谢后,挥手目送二人离开。
瞧着两道灵光消失在视线中,顿了顿,他便迈起步子,朝向阳居而去。
……
院落中,女孩还在熟睡,唯柔在一旁陪伴,妥善看顾,只是扫了一圈,却不见凌怀阑的踪影。
“唯柔姐,门主呢?”纪来丰问。
唯柔摇头:“我也不知,应当有事吧,方才瞧他急匆匆离开了。”
“这样啊…”纪来丰有些郁闷,迫切想知道阳尘的法子为何,还有他能不能帮上忙。现在看来,却还得接着等了。
回过头,见女孩一时难以苏醒,凌怀阑也不知何时返回,闲坐也是无聊,还是抓紧时间,去灵府中修炼。
离开前,特意嘱咐唯柔,若晚间凌怀阑或凌乐竹返回,便通知他一声。
随后,便返回了燕归居,半日折腾下来,身心皆有些疲惫,便先去卧房躺一会。
……
傍晚,天色半暗,纪来丰正做着饭,唯柔过来寻他。
“姑爷,大小姐回来了。”
“哦好,我吃完饭便去。”
应上一声,他加快忙碌起来,做好饭菜,简单用上两口,收拾一下,便向着西边而去。
才一踏入房门,什么都没看清,一声女子的急切询问响起:“来丰,午时,阴阳宗那位大长老来过?”
说话之人嗓音清澈,气脉中实,自是女孩的姐姐凌乐竹。此刻,她的双眼瞪如铜铃,双唇翕张,却是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旁边,凌乐葵坐着轮椅,铺着秋毯,靠在桌旁,一举一动与前者相似,只是小上一号。
“恩。”纪来丰愣愣点头,暗自却在纳闷,难道凌怀阑没告诉自家女儿吗?
念头方起,却有埋怨声传来:“既如此,为何也不叫人通知我?”凌乐竹说着,眼角一直跳动。
纪来丰挠了挠头:“额。。。阳尘前辈事务繁忙,时间宝贵,呆一会便要离开,所以…”
凌乐竹一听,凝起的眉宇松弛开来,歉然地道:“对不起,不该冲你火的…”
女修语气低沉,愧疚中却掩饰不住失望之色。短暂过后,却似想起什么,又变得急切起来。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被妹妹抢在前头:“师兄不通知姐姐便罢了,为何连我也不叫醒?总听说阴阳一脉神奇,乐葵盼望得见多时。这位阴阳宗的大长老,定是境界高深,修为非凡,也不知会是怎样的风采?”
女孩嘟着嘴巴,显而易见的“哀怨”,纪来丰瞧着,暗暗一阵好笑,比起自身病情,却是对热闹更为感兴趣。
不过,难得见她精神一回,便顺势调侃了一句:“大长老嘛,不都一样,无非矮些、瘦些,脑袋圆光光的,一个和蔼的小老头…”
“噗…”凌乐葵一听,顿时笑出了声。笑过后,却翘起了嘴巴,显然对这般敷衍的描述颇为不满。
纪来丰见状,忙笑着补充:“哦对,倒也有奇异之处,便是他那一双瞳孔,一黑一白。还有佩带的兵器,明刀天狗,正反也是一黑一白,可有意思呢。”
“奥…”女孩瞪大了眼睛,幻想着,闪烁出兴味的光芒,转向男修,却又露出一丝幽怨。
纪来丰笑出了声,岂不明白对方心思,便好声安慰道:“别急,等你病好之后,师兄保证带你去见一次,好不好?”
“好哇,那便一言为定咯。”凌乐葵拍掌庆祝道。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十分开心,旁边凌乐竹却已急不可耐,赶紧插上一句,问起诊病时的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