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太好了,埼玉枕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快要睡着了,也许他看起来真的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他能感觉到杰诺斯走过来,拿着一条薄薄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这是要出去了吗?埼玉想着,因为享受这么一刻,他没有睁开眼睛。
他感到自己的嘴唇被碰触了,这种感觉很熟悉,这是……杰诺斯的嘴唇。
杰诺斯在偷偷地亲吻他,尽管只是杰诺斯认为的“偷偷地”,实际上埼玉的大脑很清醒。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埼玉感到了脸上的热度,杰诺斯没有怀疑地抬起头,看了埼玉一会儿,埼玉装作睡梦中的翻身,抱住了杰诺斯,将他压在怀里。
“老,老师?”杰诺斯不安地呼唤着,而埼玉装作睡得很熟,没有理他。杰诺斯迟疑了一下,也选择了抱住埼玉的腰。于是在阳光,毛毯和甜的不像话的气氛里,他们一起睡着了。
第八份短篇
清晨,闹钟传来了不死不休的吵闹声,埼玉懒洋洋地伸过手,把它拍掉,然后利落地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
“咦?怎么感觉视线有点低了……”这么想着,埼玉跳下床,看了看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蓝色白条纹睡意,一种违和感深深地涌入了心头:这个,不太对劲啊。
清晨,闹钟响起来了,杰诺斯抱住枕头狠狠地蹭了蹭,犹自沉浸在睡梦中的他完全不想醒过来,但是,埼玉从里屋冲了出来,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结结巴巴地呼喊着:“老,老,老,老,老师!!!”
杰诺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半神智还在梦中,一半神智正在清醒地发出了一声呆滞的:“啊?”
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了,眼前的面容也逐渐鲜明起来,杰诺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埼玉,发出一声大喊:“啊?!”
“这是什么鬼?!”杰诺斯端着镜子,对着里面印出的自己的脸崩溃地大喊:“怎么回事?”
“不,不知道。”埼玉看上去比他还要慌乱和震惊:“老师,我完全无法分析。”
“这个一定是幻觉。”杰诺斯气呼呼地,抬起手用力地捏着自己的脸:“这是幻觉对吧?你看我都感觉不到痛,肯定是幻觉!”
“老师……那种程度不至于让我痛。”埼玉说。
“那就捏你的脸。”杰诺斯扭过头,盯着他说。
“不,不行。我怎么能捏老师的脸!这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埼玉大喊着说,杰诺斯已经忍无可忍地扑了过去:“少说废话,先让我捏!”
“老师,先冷静一下。”抱着杰诺斯的身体,看见对方凑过来的脸,埼玉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好了:“先别凑这么近,感觉好奇怪!”
“你以为我很开心凑这么近吗?”杰诺斯凶巴巴地说着,两根手指抬起来用力捏住了埼玉的脸向两边扯开:“痛不痛?”
“号同……”埼玉委委屈屈地说:“佬湿……”
“天啊。”虽然得到了“这不是在做梦”的答案,但杰诺斯同时也在第一时间被埼玉露出来的表情恶心到了,他捂住心脏滚到一边半天说不出话来:“可恶,明明原本这么可爱的……”
“老师,现在该怎么办?”埼玉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里,对杰诺斯说:“要先吃饭吗?”
“不要跟我说话。”杰诺斯有气无力地说:“我还没有消化掉这个悲惨的事实……”他猛地站起来,没走两步突然摔倒在地,埼玉连忙跳起来扶住他,沉重的金属身体砸在怀里,埼玉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很紧张地问:“老师,你感觉怎么样?”
“为什么……控制不了……”杰诺斯全身僵硬,看起来收到的不是一般的打击。
“很抱歉,老师。”埼玉认真地讲解着:“因为我的身体几乎全是金属,刚开始我也很难控制,经过训练之后才把神经和肢体调节起来,用比喻的话来说,就像是刚学走路的小孩或者刚刚穿上高跟鞋的女孩……”
“我懂了——话说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比喻乱入了?”完全无语的杰诺斯,被埼玉打横抱起,顿时炸毛了:“放放放放放我下来!我还不至于——!”
“可是老师,”埼玉说得理所当然:“这样比较方便不是吗?”
“可恶,看着自己的侧脸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杰诺斯哀声叹气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换过来吗?还是说这是博士在你身上装的防御系统,任何想要对你不()轨的人都会付出代价什么的。”
“老师,没有人想对我不()轨。”埼玉认认真真地说,看着自己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杰诺斯顿时觉得非常胃痛:
他怎么可能和眼前这个披着埼玉外壳的杰诺斯解释,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春()梦,今天一睁眼就发现两个人的身体调换了这个事实?话说回来,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吗?未免也太犀利了。
“老师,你在家里等着我。”换上英雄装,披上白披风的埼玉转过头,严肃地对杰诺斯说:“我很快就会赶回来。”
杰诺斯斜靠在墙边,两只脚搭在矮桌上,默默地扭过头:“随便你。”
“我会给博士打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其中原委。”埼玉正气凌然地说。
“快点走吧……”杰诺斯双手捂住脸,好像真的没法继续看埼玉这样认真下去了。
“早。”走在前往超市的路上,后背被人拍了一把,埼玉整个人都炸毛般地转过身,瞪着眼
前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你想对老师的身体怎么样?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