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条大船上的伯伯婶娘,看到我家收近日来的鱼获,都忍不住也来我家,早晚上三柱清香了。”
宋延年:就是一堆儿傻大胆。“他们也捕到许多鱼了?”
问完又沉吟片刻:“不过,秋冬季本来就是鱼获多的季节,大家不都说了,秋打插江鱼,冬打稳水鱼嘛。”
“多捉些鱼也是正常。”
郭雅点头:“是的,可伯伯他们那些经年的老渔也说了,拜了神像后,收获的比往年的秋日里,还要多上那么一两成。”
“而其中,就属我家最多,起码多了三成。”
说到这,宋延年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地方,但是他知道这天下从来没有白给的午餐。
迟早会出事!
果然,郭雅深吸了口气:“可是,这两日来,我发现娘她变了。”
她看向宋延年,“你也知道,我娘她就是寻常的妇人,养儿育女,甚少舍得在自己身上花费时间和财务。”
“可这两日,娘她变得不一样了。”
郭雅停住话,似在想要怎么形容。
宋延年:“怎么说?”
“娘她变得妩媚了,对,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郭雅眼里飚出泪水:“我觉得她不是我娘了。
她指了指宋延年旁边的符,“昨日娘靠近我,摸着我的脸,说还是我漂亮的时候,我怀中的符箓就一阵发烫,符箓烫时,娘也丢下我跑回舱内耳室。”
“那个是小木板隔的小房间,娘就将那神像供在那儿。”
郭雅忍不住蹲了下来,小声的抽泣:“我昨天下午就跑去寺庙里,向道长求了几道符贴在船上,可半点用都没有,娘她还是那副模样。”
宋延年问清了寺庙位置,这才知道那就是钱婶求符进香的那间寺庙,在青城山那边。
想到还夹在书中的那道求子符,宋延年心道,用求子符对付邪异的神像,有用才怪了。
宋延年想起那些吃了十来天才吃完的炊饼,不禁安慰郭雅。
“你不要急,我和你一起去一趟,你在这儿先等我一下。”
说完,噔噔噔的抱着怀里的书跑回寝室,寝室里没有人,他将书在桌上的小书架上摆好,又将夹在周易中的那些黄纸抽出。
倒扣桌上喝水的笨碗,往碗底放了一些白只,又去后厨寻了瓶儿酒,滴入数十滴,就着笨碗粗糙的沿边研磨着朱砂。
很快,就见朱砂化作红色的汁水。
宋延年深吸一口气,扶笔秉心静气,笔下走龙蛇。
勾画提笔,符成!
似有一道银光闪过黄纸符,红字黄底,宝光灼灼,不消片刻,又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