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两个原先是青梅竹马一对儿,因为彩礼没谈妥,后来小青梅嫁了别人家,竹马也娶妻生子日子过得平淡却温馨。
十几年后的一天,竹马发现原来的小青梅摇着一条花船,做着迎来送往的行当。
当天夜里回来就虚声叹气,她自己也是傻,听了缘头还没有警醒,只说能帮的咱们还是要搭把手,毕竟一个妇人带着五个孩子不容易。
没想到,这男人帮着帮着,把自己都送出去了。
郭大娘想到这,暗暗咬了牙槽,这几十岁的老男人了,还敢和她说真爱,真爱都被他说脏了。
郭大娘压下胸中的心潮起伏。
“好了好了,不哭了,明儿不是还要带舟舟和延年去赶早市,可不要再这样了,客人还在呢,多不好看。”
“娘答应你,过两天,娘和你一起去找你爹一趟,这日子到底还过不过,总得说个清楚。”
“你啊,明儿带两孩子好好玩,他们难得一个假期,你可别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月光下,郭雅抬头看她娘,只见她面沉如水。
“我知道了娘。”
她稍微放下了心,打了水湿了帕子擦了擦脸,这才进舱里。
郭雅没有看见,在她进去后,郭大娘呆呆的看了江面许久,接着又坐回了小杌凳上继续清洗着还没有洗完的碗筷。
谁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了什么。
秋风似一声叹息吹进溪陵江里,吹皱了一池的水。
郭雅回到船舱时,宋延年正帮着郭荣将吊起的卷被放下来,两人一前一后合作着将被褥铺平。
她拽过自己的被子,往头上一闷,“睡吧,明儿个一早咱们还要去把虾笼捞上来呢。”
宋延年看了她一眼,他还以为出了今晚这出事,明天的虾笼泡汤了呢。
看来郭大娘安抚好了她呢。
没过多久,郭大娘也进来了,油灯一吹,船舱里一片黑暗。
宋延年和郭荣盖在一个铺盖下,秋天不比寒冬,这样共用一个被褥也不觉得冷。
他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没想到躺下来一会儿,伴随着船只轻轻摇晃,耳旁是潺潺的流水声,不知不觉中,他就睡了过去。
船外,满天星河坠在河面上,水光月光星光似银,晶晶闪闪。
睡梦中,宋延年体内的道韵运行了一个又一个周天。
懵懵懂懂中,他感知到天目中一颗圆陀陀又亮光灼灼的金丹,滴溜溜的不断的吸收着天地和河面上汇聚而来的银光。
特别是这河面,银光似流水一般的顺畅。
银光越积越多,最后似汇成一条大江大河,猛地经过中脉向脑腔冲去。
紧接着,他只觉得那金丹似伴随着惊雷在脑海中炸开,迸出一道金色的光。
宋延年奇异的看着化为金光的自己,地上,他的身子还在被窝里睡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