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晚上真的还要住在这里吗?”梦心之对留在聂广义的事务所,感到有些不适。
“阿心啊,爸爸刚刚和广义兄弟聊了聊,他说事务所今天放假,你、我,还有聂叔,咱们三个人,一人一个地下室的房间,已经让人都收拾好了。”
“地下室?”梦心之疑惑。
“聂兄弟有专门和我解释过,说地下室的房间其实是最好的,还说你也看过,是这样没错吧?”宗极有心求证。
“那他自己呢?”梦心之的点和宗极不太一样。
“聂兄弟说,他有洁癖,不愿意和我们任何一个人同一层。”宗极笑问:“爸爸这小兄弟,是不是有点实在?”
“那还不就是不欢迎的意思吗?”梦心之对聂广义的话,有着不同的解读。
“不不不,这个爸爸可以作证,你没看聂兄弟把他爸爸都安排在了我们同一层吗?他总不可能连自己的爸爸都不欢迎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梦心之反问道,“又不是所有的人,都和爸爸这么要好。”
“阿心啊,你不也说,聂兄弟明天就去帕多瓦了吗?我刚刚问了,聂叔也一起去。”
宗极解释了一下:“爸爸前头都说了让人家照顾你了,人明明有洁癖还让你住到了同一层。就今天一个晚上,咱们做客人也要有做客人的礼貌,你说是不是?”
“嗯,爸爸说的是,我听爸爸的。”梦心之对爸爸的要求,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她挽着宗极的胳膊,顺势把头往他肩膀上靠了靠,感叹道:“真好啊,又可以和爸爸一起悠游欧洲博物馆了。”
“对了,阿心!”宗极反应过来,问了一个之前问过,却没有得到过答桉的问题:“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爸爸!这个说来就巧了!”
“是吗?看来爸爸今天要听到更多的巧合了!”
“更多?”
“是啊,爸爸刚一下飞机,就听聂兄弟说了,他是如何因为巧合结婚,最后又暗然收场的。”
“哦。”梦心之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挑了爸爸关心的问题回答:“一直都在聂先生的手里。”
“聂先生?你说广义兄弟啊?”
“是的。”
“这怎么可能?”宗极大为不解:“我是给他看过你画极光之意的变迁。但他只看了最后那一张已经是成品的,就匆匆忙忙走了啊。爸爸根本就没有把前面的拿出来!而且,也根本不可能在那一堆演变稿里面,爸爸找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
“是没有在演变稿里面,我的意思是,十四年前,我们去卢浮宫的时候,那幅画,就被聂先生给捡走了。”
“真的假的?”
“真的啊,爸爸。那幅画我已经收起来了,我等会儿拿给你,你带回去和那一堆画放在一起,省得你有空没空就惦记着要找一找。”
“阿心啊,你的意思是,十四年前,我们两个和聂兄弟在卢浮宫里面遇到过?”
“不一定吧……”梦心之回应:“他那天说,是在离《蒙娜丽莎》不远的地上捡的,我猜多半应该是前后脚那种情况……要真遇到的话,应该会问一问,然后直接把画还给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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