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试试这咖啡吧。”
宗极把做好的意式特浓递给聂广义。
关上隔档。
同时关上的,还有开了一路的对讲系统。
宗极大哥忽然就没有那么坚定地想要自己开车了。
万一聂广义非要坚守在副驾位和他探讨非正常生娃模式,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接。
宗极一直自诩和和任何年纪的人沟通都是没有什么代沟的。
上到七八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下到几岁大的小孩。
在聂广义这儿,却是遇到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
“阿适,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下高了,宗极大哥说接下来的路他开会比较快。”宣适解释道:“刚好可以趁你睡觉之前给你打个电话。”
“你怎么也叫上宗极大哥了?”
“因为广义已经放弃治疗了。”宣适无奈。
“哦?听起来像是有故事呢。”
“确实是有,等见面了再和你说。还有广义回去的机票,可能还是要拜托你想办法。”
“行。”
“会不会不太方便?”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好。我这就让人留意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嗯,不客气,阿诺。”
“啊?”程诺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不让我说谢谢的吗?我就直接跳过,用下一句了。”
“这都行?”程诺从善如流:“阿适的进步,可真是肉眼可见呢。”
“哪有什么肉眼可见?”宣适不无遗憾道:“我回来这么久,真正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到半天。”
“不着急,我们已经进入朝夕相处倒计时了。”
“嗯。我想你了。就这会儿。特别特别想。”
程诺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就听得到另外一道高昂的男声,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
几乎是用喊的重复:“我想你了。就这会儿。特别特别想。”
宣适不经逗,再度社死,整张脸都红了。
“阿适,你把免提打开。”
程诺大大方方地对着电话说:“广义大少,既然你特别特别想我,要不要现在就把车开到我朋友这边。”
“我想的是你,又不是你的朋友,我把车子开到你朋友那里干什么?”
“就是橙子嘛,你也认识的,我经常听她说起你的。”
“橙子?武橙?”
“对,就是她。”
“你说的经常是有多经常?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经常?”
“啊?大少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和橙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是问你,我在意大利这么些年,她一直有和你说起我吗?”
“对啊。”
“那我问你,这么些年,你是不是也一直有和她联系?”
“对啊。”程诺感觉出来不对:“大少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怪?那怪蜀黍建议你小心一下自己的底裤。”
宣适听不下去了,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干嘛呢,广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和女孩子开玩笑也有个度吧。”
“呵呵,我要有个度?你满世界找棺材板儿的第一年,我就给这个叫武橙的女的打过电话,她说她完全没有程诺的消息。”
聂广义指了指宣适的太阳穴:“动动脑子,想想你和棺材板儿是怎么失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