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韩家的路上,苏晚开始复盘自己的待办事项:
1。长期任务:和叶霈合作削弱世家势力(ps:当上家主和席就反水卖他)
2。近期任务:和韩朔韩望合作检举苏清,干扰临时选举(ps:韩朔不怀好意,调教中)
3。近期任务:确保许竹笙死亡,从许家拿到自己的身份文件并销毁
任务进度条明晃晃地挂在她的脑门上,像是个专门为驴打造的磨盘。苏晚疲惫地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休息。
一只微凉的手掌覆在了她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过了一会儿,对方改变了策略,转而用大拇指按压起她的太阳穴。
幽冷的薄荷香气随着按摩的动作缓慢侵染。
“应酬累了?”许兰亭轻柔地问道。
苏晚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到此刻的修罗场,她有些有气无力,“停,你别说话,我想安静休息一会儿……”
许兰亭一开口,她就感觉到位于主驾驶座的韩望开始掐她的大腿,嘴角下压,看上去很不高兴。
但该说不说,许兰亭按摩得挺好的。
所以她悄悄握住了韩望的手,十指相扣,这样他就没办法掐她了。
韩望轻哼了一声,原本向下的嘴角微微上扬。
出于社交礼仪和人设,他没法拒绝许兰亭前往韩家做客的请求,只能用这一路的一言不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当然,许兰亭完全不关心他的沉默。
他只是一意孤行地想跟苏晚回家。
这里聚集了第一次刺杀事件的主谋(韩朔)和第二次刺杀事件的主谋(苏晚),他来韩家真是自投罗网!
苏晚闭上眼睛,又想起一件头疼的事——韩朔还在家里被囚禁p1ay。
早知道随便找个房间把他塞进去了!那个专门为调教她而建的变态地下室就很合适!
“呲啦——”
平稳运行的车辆一个急刹停了下来,差点让苏晚的脑袋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她先是感觉到左手被攥紧,接着听见她这一侧的玻璃被敲响几声。车窗自动摇下,寒冷的空气便噼里啪啦砸到了脸上。
窗外是一张她极其不想见到的脸。
耀眼的红藏在卫衣兜帽下,像是一颗即将在夜色中熄灭的小太阳。被打湿的尾湿漉漉地贴着脸颊,阴影让他的面部线条有些模糊不清,英俊而忧郁。
这份忧郁气质很快消失了。
白书礼眼睛亮了亮,又看向苏晚左手握着的韩望和替她按摩的许兰亭,流露出几分迟疑困惑。沉默片刻,他感慨道,“有钱人的淫乱我真是想象不到。”
苏晚终于破防:“韩望!开车创死他!”
小兔崽子!姐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了?
白书礼立马扒拉住车窗,“等等!哎别废话了快让我上车,现在外面正搜查呢,我这么出去会被抓的!”
远处确实能看到许家的护卫队正在巡逻,荷枪实弹,气氛极为紧张。
苏晚在顺手卖掉白书礼和留着他以备不时之需之间犹豫片刻。本着替罪羊可持续展的原则,她不情不愿地让白书礼上了车,“你刚才怎么不走?”
白书礼十分自然地挤到了后座,得到了许兰亭的白眼和韩望的怒视——很好,他们现在能统一战线了。 “不请自来,没教养。”韩望轻飘飘地一语双关。
好吧,看来他和许兰亭根本不能统一战线。
白书礼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原本张扬似火的红也耷拉下来,显得有些颓靡,“这地方太大我迷路了,而且安保一下子增加了不少,就算我开了信号屏蔽也有可能被他们撞上。哎要不是你给得实在太多,我才不愿意跟你……”
“你也给我闭嘴!”苏晚忍无可忍。
车厢里的气氛更加古怪起来,凝滞的、黏腻的沉默充溢着每一寸空间。
苏晚开始冒冷汗:她没想到白书礼是辆自爆卡车!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他怎么不说他自己叫白书礼是个在逃罪犯啊?
韩望把苏晚的手捏得嘎吱作响,提高变调的声音里带着怒意,“你和旧情人死灰复燃不够,还得叫个鸭?!这么见缝插针?”
很好,他完美地理解错了方向!
苏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觉得他继续这么误解也不是不行。很多事她选择瞒着韩望不是不信任他的忠诚,是不信任他的智商。
许家继承人和二把手先后遇袭,现在这辆核载四人的跑车上凑齐了受害者、主谋、共犯1和共犯2,苏晚认为自己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她诚恳地说:“其实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生。”
这句话是真的。她确实不打算睡未成年,没育全的青春期小男孩有什么好睡的?她还是更喜欢睡成熟的大男人。
不成熟的大男人也行,她喜欢玩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