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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第1页)

我呆了呆,我居然迷糊著跨過了十五歲生辰,及笄了,並且沒有死。

「可是我師姐她……」我說到一半又住了嘴,且不說我並不能確定師姐是否當真有異心,即便如此,那也是雲麓內部事務,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君先生起身,欲要離去,又回過頭來,以拳擊掌,似是才想起來:「對了,你師父讓我轉告你,你有個師姐叛出師門了,以後見到她就繞道走。」

……師姐不愧是師姐,行動力如此果決。

君先生走後,我下了床,發現四肢行動自如,便走到桌前提筆給師父寫信,洋洋灑灑把師姐如何如何意圖弄死我的經過添油加醋描繪一番,又將不少陳年舊帳拉出來說道,比如二師叔的石榴樹是被師姐砍掉的,並且吃石榴的時候沒有分給我諸如此類。我筆走如飛地寫到一半,忽地停住。

過往的歲月里,師姐沒少干欺侮我的事,但我知道,這一回不同往日,我回想樹林裡我們相向凝望的短暫片刻,她大概是要將我置於死地的,只可惜我沒死成。

受傷後的事情記不清楚,但那種痛不欲生的感受,那神魂俱裂的疼嵌進了骨髓血脈,終於讓我對她產生恐懼,只盼往後再也不要見到這個人。

君先生再來的時候,我把信交給他,但心下仍有疑慮,問道:「我住在這裡,能保證生命安全嗎?」

「你當娑羅山是什麼地方,」君先生一聲冷哼,帶著幾分輕蔑,「尋常人想要進來,門都找不著。」

我看他睥睨高昂的模樣,默默咽下了到嘴邊的話——師姐可能,不是尋常人。

半個月後我收到了師父的信,大意說君先生神醫聖手,我身上的毒只能指望他來解,即便解不了,娑羅山也是江湖最大的藥材聖地,可為我毒發時應急用,比較方便,又道此次我遭師姐黑手,她十分自責,更加心痛一朝培養出的得意弟子說走就走,讓她對人性很是失望,近期飯都吃得少了……末了讓我安心呆著,缺錢了就去山上挖些草藥來賣。

我將信折了折,放進床頭的小匣子裡。

經歷了這一番波折,我的睡眠質量變得極差,白日憂思,晚上噩夢,主要是恐懼身上的毒哪天又開始發作,將我再昏天黑地地折磨一回。原本雲麓山是最安心的地方,但如今也不知回去會不會更加噩夢連連,想師父讓我換個環境,大抵是有道理的。

君先生一直沒能研究出解藥,他在我身上試了不少藥方,胡亂試藥的副作用就是讓我的情緒很不穩定,這一刻活蹦亂跳下一刻就嚎啕大哭,宛如一個精神病患。

我問君先生我是不是需要一些心理疏導,並表示再這樣下去我就罷工,他捻著鬍鬚沉思了會兒,道:「我給你找個人開解開解吧。」

第二天我正埋頭吃早飯,木頭輪子碾過地面的聲響由遠及近,停在門口。我嘴裡叼著兔腿,見房門悠悠打開,一個年輕公子坐在輪椅上,面貌俊朗清逸,聲音也溫潤如春風:「花姑娘。」

我被這稱呼驚得一顫,雞皮疙瘩驟起,忙擺手:「叫我花花就可以。」

「花花,」年輕公子一笑,輪椅往前推了兩步,看了看我碗中堆成小山的飯菜,「聽祖父說花花是來養病的,眼下看來該是大好了吧。」

這個人就是君卿,也是我離開雲麓山的第一個朋友,只是可憐見的是個殘疾人,不過幸好如此,不然江湖上就要多一個路迢迢走四方的神棍了。

君卿是君先生的外孫,我對君先生有這麼大個孫子很驚嘆,原本以為他那頭白髮和鬍鬚都是為了扮酷特意染的,因為他面容整潔,皮膚柔軟而富有光澤,完全不像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子,倒像是話本子裡的老妖精,如此一來,我堅信君先生才是這世上最駐顏有方之人,而這也間接地激發了我學醫的熱情,君先生知道後,沉吟道:「你若是為了自己所中之毒……」

我打斷他:「為了活成一個老妖精。」

我被君先生趕出房門。

君卿自幼長於江南,他娘不顧君先生撒潑打滾加斷絕父女關係的威脅,強行嫁給了一個商人,而君先生原本的夙願是將她嫁給某個門派大佬,這樣即便日後仇家找上門也不懼。至於為什麼會產生仇家,世人皆苦,有的苦可以自己想開,有的想不開就要推卸責任,這個可參考《倚天屠龍記》話本中的金花婆婆,當神醫也真是不容易。

而君卿的娘親果真死於君先生的仇家之手,之後君卿便被接到了桃花林,他生來雙腿殘疾,君先生為了讓他與旁人一樣體會世間百態,每年都要帶他出行一段日子,時間不定,歸期不知,那段日子桃花林空無主人,常常等他們歸來,便看到山前若干僵死的屍體,都是打聽到藥聖的住處,前來跪求救命卻苦等未果之人。

久而久之,江湖便傳言藥聖先生年紀大了,性情變得古怪,每年都有段日子心情不好,要捱死些個人,能不能撿回性命,端看運氣。於是此後君先生仇家更多。

在來桃花林之前,君卿算是大世家裡名正言順的少爺,自小有老師教授四書五經詩詞歌賦,還有高僧教他念經,學的是哲學專業,他奉祖父之命前來開解我,對我念了一通:「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

我打了個哈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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