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舟跟他们挥手后,骑马跟在刚刚那几个懒汉流子的后面,不远不近,能有个三尺距离。
他们断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嘴里依旧不干净的很,身旁走过一个女子,他们就要点评一番,什么腰细、胸大、黄脸婆,实在没得说的,吹声口哨,反正一张嘴闲不下来。
也好,这样一弄,街上行人都离得远远的,不少妇人更是啐了两口。
林越舟趁着周围空旷,轻夹马腹,冲到他们面前,紧拽缰绳,马儿扬蹄嘶鸣。
三个人身体皆是一震,腿软了半截,待看清马身上是个女子后,相互搀着笑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俊俏,就是这驾马的技术不行啊,可吓坏我们几个了,你说说,要怎么赔偿我们呀?”
说着就伸手要去扯缰绳,林越舟轻扯马缰,马儿偏过头去,打了个响鼻。
她朝着他们的方向慢慢驾马,三人也就一步一退,还当这是什么逗乐的手段,可越退越感到不对劲,后面可是条河啊!
到了河岸边反应过来,三人各自要往两边跳去。
她眼疾手快,手上牛皮鞭往三人面上甩去,留下一条血痕,再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三人受了一鞭身体本就不稳,再经马鸣声一吓,两人脚下一滑掉下河去。
另一个站在岸边痛苦捂面,还不忘了替他的“兄弟”
呼救。
林越舟先回自己住的客栈要了热水沐浴,换上一套浅色紧袖布衣,头稍稍绾个髻,再提着新打的四壶酒朝八方镖局走去。
刚出门,看到石大从街斜对面的客栈出来,她小跑过去,“姑娘们都住这家客栈啊,离我住的倒挺近。”
石大正巧是奉公子命令要去镖局寻她的,一见她自己找到了,免得多跑一趟,心里高兴,“你来的正好,大家就等你开吃了!”
“等我做什么,你们先吃就好啦。”
这客栈比柳家酒肆豪华多了,大厅宽敞明亮,临河一侧用竹篾细帘隔成单间,门口饰以竹兰花草。
一进门有细腻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她轻嗅一口,长舒一口气,心里打定主意也得给柳大娘家的酒肆修葺一番。
大厅中数十套桌椅,却只坐了四桌人,其余位置皆为空置,她只当时间晚了,没人在这用午饭。
殊不知时安把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先前入住的客人照常住,但从今日后的五天不再接新客。
其实姑娘们人多,一人一间或两人一间,客栈房间也住去大半了,对他来说,多费不了几个钱,却能替姑娘们买个清净。
“来来来,我们的侠女来了!”
李云飞率先起哄,林越舟做事的方式,对他胃口,就冲她踹人牙子的那一脚,得敬一杯!
“嚯!
李大哥折煞我了,没有诸位大哥的帮忙,我纵使有心也无力啊。”
她把酒放到男桌上,笑道:“岐州老窖,刚打的,你们尝尝,我就不喝了。
我和姑娘们以茶代酒,谢谢各位大哥的帮忙!”
说罢,走到女桌上示意宁语琴等人举茶相敬。
她们能逃出来,虽是林越舟起的头,但时安找的这群镖师们着实费了不少心力,其中还担着得罪知州的风险。
那时,可没人知道知州能落马。
被一群妙龄少女敬酒,不少人双脸泛红,摆摆手,道:“大家都不容易!
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