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一言不,每一招用尽全力,两剑相交间,竟有金属撞击的铿锵之声响起。
底下夏季山原本还在笑对方的脸蛋,但这一刻,他脸上的笑僵住,目光认真地看着场中。
木台下的声音也不约而同地停歇,安静得满耳都是台上传下的声音。
泽市会长摸摸胡子,看着每一下攻击用尽全力的男弟子,不由得担心道“会不会失控”
这般用尽全力,怕只怕最后一下没控制住伤到了对手的弟子。泽市会长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往届这种情况都需要严重注意。
a省会长拍拍道袍,起身道“老夫去看着。”
台上一人是a省的人,a省会长过去也不置可否。他一走,泽市会长把目光移向郑濂。
郑濂笑着摇头“我不用去,雪槐有分寸。”
泽市会长服气了,起码对方淡定成这样也不容易。目前场上可是四连战了,以一敌三,还能敌四敌五吗
“锵”又是一声响,隐约可见两道火光闪过。
赵雪槐抿紧唇,又躲了一步。
她一躲,对方就和闻到血味的鲨鱼一般紧随而上,一步不松。
赵雪槐吐口气,飞起跃过对手,手里的剑翻飞了个方向。
仔细去看,她换走的那一面已经坑坑洼洼,看起来被狗啃过一般,实在惨得很。这是赵雪槐控制灵力输出的代价,如果此情形持续下去,赵雪槐桃木剑的另外一面也要被大师兄“啃掉”。到时候,她兵器若是断了,再用完符箓就是败局。
这一翻之下,赵雪槐的境况落入靠近木台的弟子眼中,众人心喜终于快被打下来了吗
不知道为何,就是看到a省大师兄的胜势,台下的弟子还是不敢出声,生怕打扰了对方一样。
台上人亦是出奇地冷静,每一下都用力,但招式并不凌乱,狠中有序。
赵雪槐胳膊泛酸,心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输了。换了别的人,兴许赵雪槐还能说服自己放个水,可对手认真的样子,她都有些动容。这样的对手,值得多花费几分功夫。
两柄桃木剑在台上宛如金属制成的凶器,带着招招敌意扫下,木台上被“啃”了的不止是赵雪槐手里的桃木剑,还有地面,一道道划痕遍布其上。
眼见着木台面上快成了一幅画,赵雪槐拼着力度将大师兄逼得优势尽失,一步步退往角落处。
赵雪槐根子都是湿的,一缕黑色头搭在脸侧,脸颊上都是认真。
大师兄吐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而后他手里的符箓齐数飞出,攻击符箓摆成了一线,抵挡反抗的力量咻地暴涨,让赵雪槐后退两步。
见对方符箓全用出来,赵雪槐眉头一皱,手里几张符箓飞出,虽不是直线但亦有共鸣在几张符箓之间。随手就能做到这样,是多少人努力都达不到地步,这是天赋使然。
可对面的大师兄却是冷着脸,齐了桃木剑,以手无声掐诀,猛地将一身灵气尽数灌入几张符箓之中。
大师兄放出的符箓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度飞向赵雪槐,汹汹而来
临到赵雪槐面前,那几张符箓才“砰”地爆炸开
a省会长眉头皱得死紧,一道强劲灵气由他猛地击出,欲要去护住赵雪槐。他这弟子这招太猛,若是击中对面那小姑娘不还手,铁定一个出手没分寸,现场就能盖章
故而a省会长急着出手,想要拦上一拦。
这种情况其实也像泽市会长一开始担心的一般,打着打着就血气上涌,谁还记着那些烦人的规矩和限制。
a省会长击出的灵气撞上大师兄的符箓,情况突然得众弟子瞪直两眼。
生了什么
突然爆炸
这情况不对啊
那爆炸带得台上木屑纷飞,一时竟看不情况。实际上,赵雪槐的符箓阵也生了爆炸,才使得动静那么大,爆炸的那一瞬,赵雪槐挥出剑光护住自己,又冲向了对面。
说时快那时慢,第一块木板砸在台上的时候,赵雪槐冲出来撞上手里没了东西的大师兄,提手一掌打了过去。
a省的大师兄本能地反手一击,但灵气全无,自己风筝一般背身落到台下。
他落到台下的那一刻,赵雪槐也从另一边下了台。
见她终于被打下台,大师兄被自己人围上,一片欢欣鼓舞之态。
另一侧,赵雪槐摸了把脸,在众人的敬畏视线里走向云省队伍在的地方。
夏季山递上冷帕子给赵雪槐擦汗,急切问道“赵姐,你没事吧有哪伤着没”
赵雪槐摇摇头,吐出一个字“热。”
“扇风扇风谁手里有扇子啊。”
云省队伍这边忙成一团,郝升挥着的扇子顿住。犹豫一瞬后,郝升把扇子塞到了另一个人手里,那人惊讶地笑笑,立马把郝升的扇子传到最前面去。
最后排行第一的弟子也被打下来了,挑战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