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买醉和桑愉这三个字有生之年竟然能有所关联。
那年迟耀放下狠话出国,桑愉知道了,也不过是微微垂眸,把手里的书角捏出褶皱。
「看到你这样,迟耀会心疼。」
他上前,想要把桑愉拉起来,可对方一把甩开了他递过来的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眼里都是醉意,说出来的话却清明无比。
「别傻了,阿愉。」谢扬皱皱眉:「你是不是真的没弄清,谁才是值得你为之付出的人?」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你骗自己说自己不喜欢迟耀。可假如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
桑愉的大脑因为酒精上头一片空白。
好吗?
原来所有人都觉得他和迟耀才是一对吗?
林隅安呢?他也是这么以为的吗?
「对啊。好。迟耀比林隅安强了何止一点,别错过真正爱你的人。」
醉后的桑愉一向好拿捏,所以她在商场上很少喝酒。
但现在她自己醉了,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谢扬不信桑愉对迟耀没有意思,更何况即便没有,一但舆论涉及迟耀,桑愉肯定会负责到底。
而桑愉视线确实无法聚焦,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琢磨了很久,都没弄清面前人是谁。
可他恍惚间感觉对面换了个人,男声姗姗来迟,嘴上和另一个人说着话:「辛苦了。我来照顾她就好了。」
谢扬背过身去,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迟耀说着,又试着伸手握她的手。
桑愉先发制人,制住了他的动作。
「阿愉!」男人口中发出惊喜的声音。
职业需要,她很敏感,落地窗外就是花园,那些摄像头不加遮掩。
记者踩烂了林隅安种在花园里的花,面前的两人弄脏了他醉酒都舍不得玷污的手制地毯。
桑愉突然嘲讽地笑了。
谢扬猛地回头,连带着迟耀和外面藏起来的记者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桑愉眼底醉意不再,清醒到仿佛刚刚的颓废都是错觉。
「你们弄脏了我爱人亲手做的地毯。」
「既然对你好就要被误解的话,那一切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