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早已经习惯了独孤月这样的行为。
在她的高压训练下,亦已经养成了随时随刻保持着警戒的习惯。
实战,永远是武力提升的最佳训练。
在独孤月这种每次都仿佛要命的训练中,柳无痕的身手亦有了质的突变。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柳无痕笑嘻嘻地看一眼身侧的独孤月,“我觉得,这人很像……君白衣!”
与王爷,同床共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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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衣?!”独孤月鄙夷地念出这个名字,再看看手中的木雕,将目光郑重在柳无痕脸上看了一眼,便重新移到了那只木雕上,“你觉得像他?!”
柳无痕自然地将目光随着她看过去,手指也跟着抬起,指点着那木雕上小人的眉眼,
“你看这小人那股跋扈的样子,简单就是君……”
噗!
尚不待他吐出后面的白衣二字,独孤月突然便飞起一脚,将他踹下了马车。
“不够警觉,罚你跑到天黑!”
事出突然,柳无痕却没有太多慌乱,就地一滚,已经卸掉摔下来的力道,想都不想,便随在马车边跑步前行。
虽然双腿双臂都挂着独孤月吩咐,谨儿为他们二人缝制的铁砂袋,他的步伐却依旧轻盈快捷。
每天,他都要被月儿踢下马儿,随着马车跑上一阵子,这样的事情他早已经习惯如家常便饭。
如果老将柳青泉下有知,自己十几年都不曾训练出样子的儿子,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调教到如此身手,不知道心中会做何感想。
君白衣?!
皱眉盯着那只小小木雕,独孤月赫然发现,这木雕的感觉和气质,竟然真的与那家伙极为相像。
什么吗,她明明想要刻的是一代剑师蓝桥想要送给春语姑娘,怎么刻来刻去却刻成这个家伙了呢?!
扬起薄刃相要割乱那木雕眉目,目光触及那镶着白色玉石的精致短刃,独孤月心中顿生烦燥。
收刃入削,将刀和木雕全部塞回身上,独孤月深吸了口气,顺手扯掉身上大氅,双手在车厢上一撑,人便轻灵落在了柳无痕身侧,随着他一起奔跑起来。
看她与他一起练习,柳无痕顿时来了精神,
“主人,咱们比试一番如何?!”
斜他一眼,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突然迈一大步,便冲上前去。
与王爷,同床共枕!(12)
与王爷,同床共枕!(12)
北风劲。
尚未回复生机的战后离国,驿道上人烟稀罕。
独孤月和柳无痕二人,腿上臂上俱是绑着铁砂袋,却仍旧是键步如风。
不多时,竟然将马车都丢在身后。
坐在车辕上,看着跑在车上的那一灰一绿两个人影,春语姑娘脸上便浮现了笑意。
“蓝桥,如此你看到这样的一个月儿,应该也会微笑吧!”
“姑娘,我看到这月儿,就想到姑娘您年幼的时候,我想着她一旦长大,只怕也会和姑娘一样,非同凡响!”赶车的蔡通也随着她的声音感叹道。
“不!”
春语姑嫂轻轻摇头,
“我有一种感觉,她会有比我更加辉煌的人生,我想少则五年,多则七年,这片大陆上至少有一部分天下是她的!”
蔡通眼中微惊,没想到,春语姑娘对这个小公主竟然有如此高的评价,
“话说回来,不知道会主到北关了没有,这一次,应该也要把她吸纳到天下会了吧!”
“恩!”
春语姑娘抬手将独孤月落在车辕上的大氅折好,
“我已经在密信中写明,要月儿接替蓝桥,成为九兰堂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