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拥抱被一个喷嚏打断,没人拥抱的萧凛在一旁幽怨的看着他们:
“二位能否克制一些?在下……快冻死了。”
明明他们被吸入那诡异光柱之前还是春天,进入光柱后没多久就到了另一个祭台,只是不巧这个世界的祭台不知因何缘故,居然沉在水下,所幸祁昭会凫水,带着他九死一生从水里爬上来,谁承想,这个陌生的世界居然是冬天。
他们好不容易爬上岸,又遇到几个无礼之人,拿着个方方正正的铁疙瘩对着他们卡嚓卡嚓,不知道他们在干嘛?他和祁昭哪经历过被围观的事,下意识就把凑到眼前的铁疙瘩给打掉了。
谁知铁疙瘩掉地后,围观的人就不乐意了,非得揪着他们让赔偿,最后还闹到了这个世界的……衙门。
衙门里挺暖和,就是送来的茶水浑浊如泥浆,还散发着一股苦涩的怪味,这里的官差也有些无礼,竟然让他们把湿衣服脱了,可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宽衣解带?
好不容易等到换了个打扮的阿秋,她的眼里竟然只有祁昭那厮,两人还抱个不停,简直有碍观瞻!
余蘅和祁昭松开怀抱,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余蘅赶忙登记完她的身份信息,签了保释单后,把两人从派出所给带回了家。
一番兵荒马乱的忙碌,给两人从偶尔来住的父母房间找了两套爸爸的睡衣,分别给他们把两个浴缸都放满了热水,教他们如何使用现代化的家电,确定他们都学会之后,余蘅又马不停蹄的到厨房给他们煮姜汤。
姜汤煮好,整锅端出,放在餐桌上。
就看见客厅内,换上居家睡衣的祁昭正站在全景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看着远处的明亮喧嚣,车水马龙。
余蘅从身后抱住他,将脸颊贴着他的后背,轻声问道:
“在看什么?”
祁昭和萧凛果然也是因为那对破镯子才被送来这里的,在回来的路上,余蘅已经大致了解经过,心里暗骂那对镯子的同时又感到无比庆幸。
“这就是你的世界?”
祁昭感受着身后的温暖,感受着眼前从未有过的震撼,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当了二十多年皇帝,有朝一日竟会像个下里巴人般震惊一切。
“对。感觉如何?”余蘅有点紧张,担心祁昭后悔来这里。
祁昭想了一会儿后,慎重回答:
“很新奇,很伟大,很好。”
三个形容词让余蘅放心,她绕到祁昭身前,将他的双手放到自己腰间,而她自己则攀上他的肩头,用最诚恳的语气说道:
“祁先生,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说完,余蘅垫脚送上一吻,此时窗外有庆典活动正好烟花绽放,宽敞洁净的全景玻璃窗前,两个失而复得的人拥吻在一起,为今后注定美妙的悠长画卷定格下了甜蜜一幕。
正文完
第95章
◎番外◎
余蘅忽然从床上惊醒坐起,身旁祁昭立刻察觉:
“做噩梦了?”
祁昭从大祁追到了现代,余蘅帮他办妥身份户口后,两人就直接结婚了,至今已有三年。
“不算噩梦。”余蘅平复了会儿心情说:“我刚才回大祁了,呃不对,是乌月。”
祁昭将床头灯打开,给余蘅披了件衣裳,把人搂到怀里坐着,余蘅仍有些失神:
“我好像是被招过去的,还跟常念说了话。”
祁昭惊讶:“他说什么了?”
“他说……”余蘅努力回忆刚才的梦:“月星节至,有挚友拜访,让我留下地址,做好准备……”
“挚友拜访?”祁昭觉得妻子这个梦有些怪:“那你留了地址吗?”
余蘅点头:“留了。”
在梦里,她真挚的把自己在现代的名字和地址都写给了常念。
“可他要我地址干嘛?不会真想过来拜访吧?”余蘅对此深表怀疑的同时,又有点期待。
毕竟在大祁生活了二十多年,有些朋友都没来得及好好的告别,还有祁昭也是,若常念真的能穿越时空过来找他们,那至少还能给祁昭带回一些关于大祁朝的消息。
对于余蘅这个光怪陆离的梦,祁昭倒是十分淡定:
“别想太多,先睡吧。”
在祁昭的温言安抚下,余蘅从那奇怪的梦中走出,继续睡觉。
接下来的几天,余蘅倒是特别留意了,每天回家时都会问小区管家有没有人来找她,可惜没有。
这日她刚从会议室走出,想着中午要不要去书协找祁昭一起吃饭。
祁昭来到这个世界,也没让自己闲着,虽说他没受过这个时代的应试教育,但学问是藏不住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随便一样拎出来都是翘楚,尤其是书画方面,第一年小试牛刀就在书画展上崭露头角、艳惊四座。
那幅作品一路从A市赛杀进全国赛得了金奖,辗转全国各地巡展,最终让一个专门研究古画的马来富商,说是祁昭的作品有着难以言喻的古意,这是他在任何近代大师的作品中从未见到过的,最终他以七百五十万的天价从展会中将作品买走。
那之后,祁大师的名号就此奠定,作品供不应求,第二年,祁昭被A市书协特聘为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