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问飞星:“你要不要,一起去。”
飞星转头?对上李暮的视线:“啊?”
李暮:“叫李楹,给?你付钱。”
飞星可是会武功的,当个保镖不得多付点钱?
飞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李暮总能表现出已?经知道她身份的模样,可从来不开口确认她的身份,也没有怪她的意思,以至于飞星根本不知道李暮究竟是何时看穿了她。
飞星顶着纤云祈求的眼神?,缓缓点了下头?。
有了飞星一块,纤云总算同意去李楹那待一阵。
过年时,李暮跟着林却一同入宫去吃家宴,当晚在宫里住了一宿,第二天有大朝会,她就等到林却忙完了,两人再?一起出宫。
上午外头?开始落雪,李暮练了会儿字,回头?去书架前找书,听见?窗户外头?传来宫女的窃窃私语:“如何如何?瞧见?了吗?那燕王妃是不是和庙里的菩萨长得像?”
“小声?点儿,我都没能进去呢。”
刚说两句便有侍卫问她们在这鬼头?鬼脑地做什么?,吓得她们解释几句,赶紧跑了。
大概知道那俩宫女在说什么?的李暮原地蹲下,把手中的书拍到了头?顶,露出的耳朵泛着红。
说来羞耻,她好像被神?化了。
虽然早年就被闽中地区的百姓称作菩萨,可她没想到随着后?续的蝗灾和水灾,以及有关她的戏文的传播,将她称作活菩萨的声?音越来越多,还有人给?她建生祠,相当离谱。
红薯抗蝗不难理解,水灾是因为她提出的不喝生水,以及传染病的传播途径等,让水灾后?的疫情?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控制。
她跟林却提出过抗议,让林却别老?把她往人前推。
林却从不勉强她,唯独这次没听她的。
他说:“你这么?好,不能叫我死后?的恶名,带累了你。”
……
下午雪停了,林却踩着晚霞来接她。
林却换下了繁复的冕服,出宫前还带她登上阙楼,从高处去看被白雪覆盖的巍峨皇宫。
日暮笼罩大地,落日余晖照耀在皑皑白雪上,为雄伟的宫殿群覆上一层璀璨的金色。
李暮看得入神?,突然转头?去看林却,想起上学的时候,谈恋爱的同桌总会在课上扭头?去看同班的男朋友,当时她没办法?理解,现在总算有点明白了,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去看他。
最快乐的是,每次李暮看向林却,总会发现林却也在看她。
林却亮出右手——方才?他把这只手搭围栏上,被围栏上残留的雪水弄脏了掌心,问:“借张帕子?”
李暮一愣,蓦然察觉林却穿着一身出炉银色的大氅,而?她最外面?穿着一件竹青色的披袄,颜色正好与当年初见?对应,不过当时是夏天,他们穿得都比现在轻薄。
算算,居然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李暮想了想自己那时的回答,说:“没有帕子。”
林却故作苦恼:“那可怎么?办?”
李暮:“我住处不算远,要不,我带你回去洗洗?”
林却:“那就劳烦姑娘了。”
李暮演不下去,笑着拿出帕子给?林却。
林却也跟着笑起来,接过帕子把掌心擦干净,握着李暮的手下阙楼回家。
“要知道你会是我的妻,当初第一次见?面?,我肯定和你解释是那些?人要杀我,我为了自保才?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