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都愈合了,怎么还可能疼呢?
但她轻捻着手指,嘟着小嘴委屈的神色,实在惹人怜爱。
顾景行握着她的手,煞有其事地吹吹,就像小时候受伤了母后也会这般。
“呼呼就不疼了。”
曲挽宁瞪大了眼睛,盯着轻语慢哄的顾景行,两人离得很近,他呼出的热气都能喷到曲挽宁的脸颊上,带着檀木的气息,沉稳迷人。
哪怕他手上的伤口,远比她那几个不起眼都快痊愈的针眼来得吓人。
曲挽宁反握住顾景行的手,轻轻往手上的伤口吹气:“呼呼就不疼了。”
只是这样轻轻柔柔的一句话,顾景行的脸都红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连忙叫着福安,离开了曲挽宁的房间。
顾景行行色匆匆,福安心里不由在想:莫不是锦贵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皇上生气了?
快步走了一段,顾景行忽然停了下来。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
“福安,把这个香囊配在朕的腰带上。”
福安哈着腰,双手接过那个明黄色的香囊,细看之下,针脚粗糙,尤其是上面一对鸭子,长得歪瓜裂枣。
宫里云集了天下绣功最为了得的绣娘,皇帝却鲜少佩戴任何饰品。
就算是后宫那些主子,哪个不是女红出众的?
怎地就破天荒要戴这么个“丑东西”。
那必定是心仪之人相赠。
福安舒了口气,得,两人非但没吵架,感情好着呢。
隔了两日,南巡的队伍再次出发了。
本南巡不止这么几个地方以及周边,只是今年的时间实在有些不够用。如今已是五月底,六月底之前必须要回到京城,否则天气就太热了,酷暑难耐。
想来今年回去,便可以去避暑山庄了。
皇后这段时间,虽是出游,可日子却丝毫不比宫里清闲。
鸢尾姑姑端来一份枸杞莲心汤:“娘娘,喝点汤吧,您太辛苦了。”
皇后微笑着,揉了揉眉心,疲劳写满了脸。
“鸢尾,湘玉那边如何了?”
“回娘娘,今天传来的消息,这几日庄嫔孕吐的情况稳定了些,虽还吐,却不至于吃不下东西了。”
皇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胎儿可好?”
“有点营养不良,其余还算安稳。”
“着人送点补品过去吧,叮嘱孟湘玉好好乖乖喝安胎药,不要再做些没意义的事。”
孟湘玉在南巡上的小心机,皇后心知肚明。
嫡妹虽和自己同胞所出,可自小关系都不算很好。
事事上都要和自己论个高下。
也更得父亲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