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就为了傅文菲一个猜测?”白瑛难以置信,“阿姨不是一直舍不得你吗?”
“四年了——”时暮说不下去,跟傅父傅母感情再深厚,也经不起亲生女儿时时挑拨,还有傅景深有意隔绝。
白瑛棘手,“你一向聪明,别说你瞒到现在,没有办法。”
时暮闭上眼,沉默拒绝。
白瑛要恨死,“你不让我继续插手,等体检暴露,我之前帮过你,傅景深一样不会放过我,我这是自救。”
时暮犹疑,白瑛瞪视。
四目相对,时暮反而果决。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我之前在一院做过腹腔镜手术,知道妇科主任的情况,她小儿子玩鞭炮,高度炸伤,很缺钱,我觉得可以试试买通她。”
白瑛问,“那京里来的中医呢?”
时暮咬住下唇,“我还在想。”
“知道是哪位吗?我有老师在京城,不是没有提前通融的可能。”
时暮惊喜,“我马上回去探。”
她和白瑛离开后不久,一个二十出头,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捂着肚子,踹开隔壁包间门,“沈黎川你找的什么地方,一盘点心,我肠子都快拉出来。”
沈黎川抬起眼,温润脸上头一次显出最阴鸷,晦暗的神色。
仿佛波涛怒海,死死压抑,可越压抑,越疯狂。
公子哥骇了一跳,“怎么了这是?傅文菲又催你回去订婚事了?”
“婚事?”沈黎川声音都森寒。
恼怒又讥诮。
…………………………
时暮在房间等到深夜,走廊响起踉跄脚步声。
经过她房门,顿一下。
时暮不自主屏住呼吸,脚步声又离开。
时暮深吸气,攥紧门把手,拧开。
“傅景深——”她微不可察的颤音,“能不能——”
傅景深身上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眼神也迷离,“有事?”
时暮侧身,示意他进门,“有件事。”
她停几息,补充,“只耽误你几分钟。”
“说吧。”傅景深坐在床尾沙发,用力揉太阳穴,“什么事?”
“解酒的。”时暮递上水杯,“你喝了很多?”
男人接住一饮而尽,杯子放下时,面色松缓许多,“不多,他们灌不醉我。”
时暮干巴巴捧,“你酒量好,千杯不醉。”
他眼睛隐约有笑意,拽松了领口,“今天这么殷勤,有事求我?”
时暮视线扫过水杯,那里面没有解酒药,只是白水,“这次体检,我没有怀孕,等傅文菲结婚后,我是不是就能解除嫌疑?”
傅景深靠在沙发靠,朝她伸出手,“你想问,我们关系会不会结束?”
时暮望他,“能吗?”
傅景深猛地扯住她,一拽,时暮整个人跌进他怀里,额头撞在坚硬胸膛,震得脑袋嗡嗡响。